“张晨,”我伸出手,摸了摸他头上的长毛寸,“无论如何,你也是我兄弟。”
“上了床的兄弟?”
“……”
“你爱着的兄弟?”
“……”
“背叛过你的兄弟?”
“……”
张晨低下了头,透明的液体滑过他的脸颊,滴在桌面上,一滴又一滴。
“你太心软了,陈和平。”
我松开了盖在他发顶的手,用指腹擦了擦他脸上的水。
“有时候我也在想,我上辈子一定是个坏人,烧杀劫掠无恶不作,才会遇到你这么个人渣。”
“你上辈子也是个好人,我想象不出来你当坏人是什么模样,”张晨的嗓子已经哑了,“是我对不起你。”
“你的确对不起我,”这一点无论他还是我都一清二楚,“讨论这个话题毫无意义。”
“陈和平,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能早一点出去,你愿不愿意留下来,跟我重新开始?”
我看着张晨,看着这个方才还在哭、现在已经冷静下来的男人,开始有理由怀疑,从他入狱到现在的光景,或许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
他知道我容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