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几乎是秒回了一句。
“我想买下你,行么?”
“不行。”
“哦。”
“有空我会去见你的。”
“好。”
我放下了手机,其实我现在就有空,但很不想见他。
我的心里有很多根刺,扎得密密麻麻,拔出了一根,还有那么多根插在那里,隐隐作疼,提醒我不要迈出界限。
张晨在这天晚上拍了一张泡脚图,桶里的水颜色很深,应该是药水,他说:“水很烫,脚放进去有点疼,但医生说最好就这个温度。”
我回了他一个字“嗯”。
他又说:“我过得最惨的时候,好像一个月都没办法洗澡,那时候我以为,我会死在街头。”
第94章
“那你可真够惨的了。”
我没什么同情心地发了这条消息,看着正在输入中的图标出现又消失,如此反复了几十秒钟,界面上出现了一句话“困了,睡了”。
我都能想象得出他现在是什么姿态,一定是扬起手腕把手机扔在一边,指腹摸过唇瓣,颓废又好看。
醒醒,陈和平,想想之前你看到的灰白头发和脸上的细纹,他可不好看了,我强行让自己的脑子清楚一点,回了一个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