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一个字隐没在我的唇里,我们唇齿相依,重新滚做一团。
大年初一,终于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雪下得极大,从楼内的窗户向外看,满目银白。
张晨还在做复健,已经摔了今天的第三十八次,也不喊疼,大概是摔皮实了。
他自己推着自己的轮椅,到了我的身边,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说:“我们出去看看吧。”
我想说外面冷,又想说外面没什么可看的,但望着他亮晶晶的眼睛,还是说:“好吧。”
这种天气离开大厦可不太容易,我给张晨套了一层又一层,直接裹成了球,推着他进了楼梯——大厦的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已经放假回家了。
电梯直达停车场,已经能隐约感受到冷意,等推出了停车场,凛冽的风卷起雪花扑面而来——天气可够冷的了。
张晨却扯下了厚实的围巾,笑着说:“下雪了。”
我“嗯”了一声,又向后扯了些,好叫他的轮椅不必沾上雪水。
我们在通道口呆了一小会儿,张晨说:“好想和你打雪仗啊。”
“那是孩子们才会做的事吧。”
“想变成个孩子,就什么不必去想了。”
“孩子也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