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小,我又太忙了。”
“保姆跟着一起过去,再说,我也很闲,能帮忙换个尿布。”
“你觉得你能和这个孩子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怎么不能,你放心,我不会带坏他的,或者你先让我们相处试试看,不合适,再把他送回来。”
“他一个孩子,能说什么合适不合适。”
“我不会虐待他的,我还想着好好养他,以后等他长大了,不会嫌弃我把我撵出去。”
“你想得可真多,有我在,他怎么能撵你出去?”
“再过二十年,我年老朱黄,你也该退休颐养天年,到那个时候,你不听他的,还能怎么办?”
“他如果敢那么做,我打折他的腿。”
“你现在这么说,我听着特别窝心,”张晨笑得眉眼弯起,话语却很凉薄,“但人心易变,总有很多的不得已,这个孩子,总有一天会成为你心中最重要的人。”
我想反驳他,又意识到没什么可反驳的,血浓于水终究不是一句假话,连我自己也不确定,我还能有多少次,能够在大半夜的时候离开孩子,转过头再去找张晨。
如果他们能培养出一些感情来,总归会避免可能发生的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