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阶段的处境、曾经走过的每一步,都或多或少有张晨的影子,他逼我到这般境地,选择将我囚禁的却是他同一阵营的人。
如果我死了,恐怕做鬼也无法放过他了。想到这儿,我忍不住笑了。
我在心里数着绵羊,一点点将暴躁的心情平复下去,看过了几本有限的心理书籍,有提过在这种时候,应当想一点让人轻松愉快的事儿。
轻松愉快的事儿啊……
我难以遏制地想到了张晨。
我沉浸在初次失恋的阴影里,张晨却直接买好了车票,拽着我去同他旅游——他买了最慢的火车,最便宜的座位,于是我们不得不在满是人的候车室里等到凌晨一点钟。
我问他:“你这回怎么改了性,这么勤俭节约了?”
“过得太舒服你会xjb乱想,”张晨点了根烟,半生不熟地塞到了嘴里,“所以咱们俩,穷游。”
“你规划好路线,定好旅店了么?”我不抱什么希望地问他。
“没有,这不是还有你么,我把我交给你了。”
我头大了起来:“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两千。”
“够了,我身上没带钱,等我回去是算好账再拿钱给你。”
“陈和平,我出去住酒店,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