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奇张晨为什么坐在轮椅上,也不好奇他们两个为什么要在我家里等着我回来,我就想把眼前这两个人打包扔出我家房门,抓紧时间做我的晚饭,这很困难么?
“陈和平,我想和你谈谈,”张晨坐在轮椅上,一字一句地对我说,“这些日子,我不是不想找你,而是没办法去找你,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我想和你把一些误会说清楚。”
“你是怎么上来的,郑东阳背你上来的么?”
我冷不防地问了这个问题,张晨怔忪了一瞬,又很自然地回我说:“是啊。”
“你抬脚,让我看看你的鞋底。”
张晨没说话,掀开了毯子,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他一下子和我一样高了,小幅度地侧过头对郑东阳说:“你的主意不太管用啊,陈和平没被糊弄住。”
郑东阳苦笑了一声,开了口:“张晨愿意做我们的内线,他就是想和你好好聊聊天。”
“是你的内线而非我的内线,”我的心情十分平静,一丝愤怒也无,因而条理清楚地反驳他,“从我在鹿市辞职开始,我和你们的游戏再无什么关联,你们的交易你们解决,不要带上我。”
“你忘了我爸爸了么?你忘了你一直想做的事了么?”郑东阳哑着嗓子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