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了他的身边,他抬了抬眼皮,眼底是一团浓郁的青,他说:“陈和平,我三十八小时没睡过了,你开车,我来睡一会儿。”
我想叫他把车子停在周围的停车场里,自己打车回去便是,他却伸出了手拉住了我的衣襟,低下了他一贯扬起的头,他说:“快要出结果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就想过来陪你呆几天,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张晨从来都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况且近阶段的网络风向我也有所捕捉,那个男人十有八九磕不下下任了,风险并不算大,但也不排除狗急跳墙时的疯狂举动。我自然可以拒绝张晨,叫他滚回去,但万一他出事了,我恐怕会生出些许愧疚,况且按照张晨的手段,他怎么折腾,也会黏上我,叫我得不到痛快。
我拍了拍张晨的手指,对他说:“开车门,你去后面睡吧。”
他飞快地松了我的手,开了车锁,进了后车厢,我也坐上了驾驶座,踩下了油门,调车头的时候,我明知故问了一句:“你去哪个宾馆?”
“你家。”
我嗤笑了一声,没再说话。张晨像是极困乏了,很快后面就传来的轻微的鼾声,我开车到了家门下,转过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