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主唱出柜就停止对他们音乐的喜爱。”
“又不是他主动出的柜。”
“管它呢。”艾瑞克又擦干净一个带图案的蓝色盘子。“听着,我和他聊过了,他就是一个挺不错的人。不管他高中时多么混蛋,他现在也一点儿不那样了。”
“你又不了解他。”
“我乐意去了解。”
“为什么要我去?找卡尔-艾尔去,要不找泰瑞或者别的谁。妈的,就算是亚历克斯也能拍照片。说到亚历克斯,难不成他舍得放你一个人去?”
“不,他也跟着,但迪安说了只有你也到场他才会给这个独家专访。”
我把刷子扔进水槽溅得水花涟涟。我怎么还会对此感到惊讶呢?
“我不去。”
“求你了……一小时一千美元。我相信你会需要这笔钱的。”
是的,我的确需要钱,不论是作为阁楼的首付,或者攒钱到别处租房。我昨天刚从房东那收到一封信,上面说他将会把阁楼出售。我挣得那点钱根本不可能付下首付。靠那点钱我能活下去都不错了。但是,这仍不值得我在迪安的面前待上哪怕一秒钟。妈的,也许我应该告诉艾瑞克,迪安是怎样一种烂人,这样他就不用再烦我了。
“一千美元?跟迪安为了跟我来一炮付的小费一样。”
“噢,别这样嘛。”艾瑞克一边摇着头一边擦着我之前洗干净的餐具。“之前很多人付钱要你跟他们上床。我也见过你拒绝他们时那些倒霉蛋儿的嘴脸。但你从来不会因此生气,为什么这次这么气?”
“你完全搞错重点了。重点是他觉得他可以花钱买来他想要的一切。他那混蛋德性丝毫没有改过。”
“别这么说嘛,杰斯,只不过一小时而已。之后你就再也不用见到他了。”
我慢慢地呼出一口气,开始在水槽里找刷子。艾瑞克能把她外婆的裹脚布当做时尚单品卖给“老佛爷”卡尔·拉格斐,他就是这么执着不懈。我还不打算告诉他迪安以前对我做过什么,但也做不到和迪安共处一室超过一小时。然而紧接着我做了件不该做的事,就是低头看到了艾瑞克的小脸。他白色的眉毛紧皱在天蓝色的眼睛上,粉红色的嘴唇微微撅起,白色的头发松软地搭在脸边让他看上去更像一直垂着耳朵的小狗。噢,妈的。
***
“这次也算你欠我的,”我们一边走进五星级酒店的直梯,我一边叨叨,留着门和艾瑞克一起等着亚历克斯
“酒,钱,随便你想要什么,”艾瑞克一边正经地说,一边调整着他的挎包带子。“可千万记得多拍我和乐队成员们一起的照片,懂?”
“我以为照片是用在杂志上的。”
“是用在杂志上!但不意味着我不能有一些当做个人收藏”
亚历克斯穿着一身性感帅气的黑色西装,走了进电梯。艾瑞克将一张卡插进卡槽中,然后按了通向顶楼的按钮。
“他们包下了整层楼。好想知道要是我‘忘记’归还这张卡,会不会被他们发现?”艾瑞克说。
亚历克斯挑起了眉。“什么原因需要你再来?”
艾瑞克张口无言,脚扭在一起。“没什么”。他踮起脚亲了一口亚历克斯。“我爱你呦。”
亚历克斯飞快地瞟了我一眼,然后回吻艾瑞克。我转过身去偷偷地藏起脸上的微笑。艾瑞克现在是奉行一夫一夫制没错,但他身体里那骚浪的部分永远也不会改变。亚历克斯得学着适应才行。
到了顶层,门口站着两个保镖,将我们引到走廊末端倒数第五个房间。那是一个挤满了人的套房。尹正在和卢卡斯正一起玩电子游戏,马克西姆挤在沙发上,和几个男人在互吻。
哈,真不知道他也是同性恋。实际上,这个房间里全都是男孩。一些在亲热,一些在聊天,其他人则在为尹和卢卡斯加油助兴。迪安性感无比地穿着牛仔裤和一件白色背心,露出手臂和肩膀上的黑色纹身。他正在和三个显然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男生聊天,黑色的头发遮住了他眼睛。之前那位在酒吧当跟屁虫的巧克力肤色戏精男,正一边抚摸着迪安的肱二头肌,一边在迪安耳边轻声细语顺带暗送秋波。
“噢天呐。”艾瑞克一声怨叹,瞪大了眼看着这精彩场面。
就连亚历克斯都张着口,盯着这些帅哥们看。
“嘿,你们好,”迪安看到了我们,一边打招呼一边从那三人帮脱身。“喝点什么?”他指着吧台,绿色的眼睛扫视了一遍我。“如果想喝酒的话,可以让马克西姆从他的套房里弄点来。”
“马克西姆忙着呢,”亚历克斯说,看到这位鼓手正准备享受来自一个男生的手活儿。
“呦,马克西姆,烦请进房好吗,”尹扭头喊道,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正在上演什么。
“滚你的蛋,”马克西姆嘴上这么说着,还是站起来带着那两个男生离开了房间。
迪安走向被占了的扶手椅。“来这边吧。”占着椅子的家伙马上自觉给迪安让开座位,艾瑞克和亚历克斯坐在马克西姆刚刚腾开的沙发上。我找了张桌子调试相机设备。
艾瑞克开门见山,让迪安聊聊演唱生涯是怎么开始的。迪安聊起他老爸在他高中还没念完的时候就把他赶出家门,他在街头露宿了一阵子,靠弹吉他卖唱为生。恰好杰克·科尔曼遛狗经过,他就这么被发掘。科尔曼当时已经找到了其他乐队成员,就差一个主唱。后来的故事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