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踢了一脚这座糖果山,令它朝各个角落散开。
这下好了,现在它们滚得满地都是了。
恼火和挫败同时向我涌来,我捡起那个半空的壳,把它扔到屋子的另一头。更多小银块从里面飞出了,落进了厨房里。
“怎么搞成了这样?!”我对自己抱怨说。
简直棒棒的。我已经快要疯了。自己跟自己说话,就像个妄想症患者。足足有一分钟,我以为那持续不断的敲门声是自己的臆想,直到我听见卡尔-艾尔的声音隔着门叫我的名字。
在黑暗的走廊里,他那蓝色荧光的隐形眼镜使他看起来像某种夜行动物。
“你还好吗?”
“你问了好几次了。”
“好吧,你看起来脸色不好,”他说着走进来。“这些是什么玩意?”
“‘好时之吻’。成百上千的‘好时之吻’。”
“噢,艾瑞克说过迪安写了一首关于你的歌。叫做‘吻’什么东西的,是不是?”
“《橘味吻》。”我单调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抓狂。我一头撞上卡尔-艾尔结实的胸大肌。“我该怎么办?”
“不管你该做什么,兄弟。事情是越来越疯狂了。”
“我觉得我马上就要疯了。”
“你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