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问题。我们只需要排练,练练台步,这样就可以了。”
“台步?”他叫道,眉毛简直要挤到一起去了。“在舞台上表演可不仅仅是走几个台步这么简单。你必须得全情投入。我看我们现在这样达不到。”
我从墙上弹起,手指戳向他的胸膛。“你就是想借机让我原谅你。”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他尖刻地说,绿色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这是要呈现出最棒的演唱会。每一场演唱会都是为了这个目标:比前一场更好。”
“关于你我的这件事我可能是有点太心急了,还有一些不理性的举动,”他继续说道,无视我的一声轻嗤,“但我是专业的,我不会让你和你那又臭又硬的驴脾气毁掉这场演唱会。”
我目瞪口呆了好是一会。我没听错吧?
“你说什么?”
“我说……”迪安走过来,把我逼到墙上靠着,“……你得把你那又臭又硬的驴脾气收回去,学会合作,不然演出就会变成个笑话。”
他直直地对上的我的瞪视。等我要把他推开的时候,他抓住我的手腕,越过我的头顶扣在墙上。
“杰斯,”他温柔的声音可一点都没柔化他用来把我定在墙上的力道。他的胸口紧压着我的。不管我怎么挣扎都挣不开。“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在高中的时候的确爱上了你,那是我唯一一次陷入爱河。”
“骗人!”我咬牙切齿地说道,依旧不断想挣开。
“没骗人!”他也喊回来,吓得我一下子定住了。“我是那么地想要你。我们第一次接吻那天是我生命里最精彩的时刻,我们做爱时——”
“你是说你搞我的时候?没套还没润滑剂?”
他的眼睛狠狠地锁着我,就如同他的身体一样有力。“对你来说就是这样?只是搞搞而已?”
我的嘴几次张开又合上,想要找个最适合的回答。
“对我来说不是,但对你肯定是,”我答道。“一直就是这样啊:把杰斯珀推到墙上,把舌头伸到他嘴里,说点甜言蜜语好让他允许你脱下他的裤子,吐点唾沫,把他干得晕头转向再把他撸射——得嘞拜拜!”
“这就是你的感受?”他问道,一副好像真的很受伤的口吻。贱人。
“对!”我喊道,在他的压制下绷紧身体。“我事后感觉糟透了,感觉被利用了,被抛弃了。但我还是不停骗自己,以为你最起码是喜欢我的,但你不是。你就是想找个人发泄,而我又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结果成了你最容易得手的目标。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利用了它。”
他终于放开了我,我揉着酸痛的手腕,手链都快嵌进肉里了。
“你他妈以为你是在为什么道歉?”我诘问道。“如果你道歉不是为这个的话,你的歉意就一点意义都没有。”
迪安揉着头发揉了好是一会儿,接着紧锁着眉头望向窗外。“我道歉的是,在走廊上无视你,没有多花时间和你在一起。我还什么都不说就离开了。”
我的唇间迸出惊讶的笑声。接着又是一声。
迪安望向我的时候依旧锁着眉头,看起来好像确实很受伤。
“对,”我说。“那些是该道歉,但不止是那些。我那时十四岁啊,我的妈。吓得要死。什么经验都没有,还无比信任你。我相信你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第一次痛得他妈要死了,你完全就是在干操我。你连个安全套都没用。”
“我那时不懂——”他想说话但我打断了他。
“我也不懂,但你那时都十六了,好歹应该上网搜索什么的吧。是你提出来做爱的。我压根没想到那儿去。结果你一完事,裤链一拉就走人了。”
我在房间的空地上走来走去,闭着眼睛,努力回忆我应该告诉他的一切。好让他看明白。
“等我到了十七岁,”我开口,但是又摇了摇头。我得从头开始说。“你走了以后,我崩溃了。你再也不来学校,没有人知道你上哪了。我在工厂外等了你好多天,还翘了课偷偷去你家,但你也不在家里,没有人知道你在哪。那个时候的伤心和羞耻让我意识到,我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迪安。”我抬起头,对上他痛苦的眼神。“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彻底放纵了自己。你给我留下是伤心和困惑,我想你一定是告诉了所有人我是基佬,毁了我在学校里的一切前程。”
迪安挑起眉毛,摇了摇头。“我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
“那为什么后来当我问你的朋友你上哪去了,他们都喊我是你的小男友?我被欺凌了一年半,直到卡尔-艾尔救了我。那个时候,我已经像块海绵似的浸泡在毒品和酒精里。”
迪安依旧摇着他的头,就像他不想相信我的话一样。
“我、我开始卖身,因为我没钱来嗑药。我根本不在意是谁上我,我现在也不在乎。做爱对我来说不过是一瞬间的高潮,事后我常常觉得自己贱。”
“我的势利眼父母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所以他们撒手不管。我哥也不让我好过。有时候我几天都不回家,要么是嗑嗨了,要么就是在哪个男的家里过夜。我想念学校,我留了一年级,后来直接退学了。”
迪安僵住的身体终于动了,他走过来。
“是卡尔-艾尔把我带回了生活的轨道。我们成了朋友,半年后我退学离家了,才十七岁。我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了你,这成了第二件打击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