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明诚反手要推开他:“……别闹了,我浑身都是软的。困了。”
明楼低笑,一本正经地反驳:“不是吧?我看哪里都很硬啊。”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明楼分出手,很轻地拂过青年人结实的小腹——落手处是微妙的湿意。可能是汗,但也不全是。
明诚不安地动了动,便离明楼的身体更近了。他纵容着明楼探进自己的身体,尚湿润的身体,非常温暖,也非常诚实的身体。
明诚的呼吸益发急促起来了。
明楼还是笑:“哦,也不是都硬的。”说完,他轻轻咬了咬明诚的耳朵,便摸黑去找床头柜上没用完的套子——唔,应该是还剩下一个的,不用完实在可惜了。
可他的手还没找到想找的东西,前一刻还很驯服的年轻人忽然发了力,只一念的光景,明楼发现明诚已经坐在了自己的腰腹上,一只手按住他的一边胳膊,另一只手则顺势和他交缠在一起,一点一点地延伸,摸索,直到一起碰到那个小小的盒子。
明楼觉得自己看见了明诚闪闪发光的眼睛,此刻必然饱含了笑意和爱。明诚俯下身,胸腹贴着胸腹,鼻尖碰着鼻尖,一个吻接着另一个,而他的声音沉沉地回荡在黑暗的房间里,听起来有点儿干燥:“最后一个留给我吧,别浪费了。”
明楼的手滑过明诚汗津津的腰,像抚过琴弦,他勒住青年的腰身,感受着他对自己的热情和迷恋,几乎是立刻答应了他:“好啊。”
黑暗中明诚无声地笑了起来,想来是有点得意。他刚摸出最后那个套子,便被明楼按住了手,牵引着他来到自己嘴边,先是亲了亲那纤长而稳定的手指,这才衔住铝箔包装,含糊地说:“我来帮你。”
他咬住那薄薄一片金属包装,舌尖又一次滑过明诚的手指,交待了一句“拿稳”,接着就用牙撕开了包装袋。
帮忙帮到底的明楼莫名想,大城市光害严重也不是全是坏事。不然他也不会知道,原来人的腰腹是能如星夜下的水面那样闪闪发光的。
但他这点走神真的没维持太久,这不,刚刚抬起头,就被明诚拖进一个全新的深渊里去了。
这场物尽其用持续到下半夜,两个人才总算安生下来。末了,明诚枕着明楼的背睡过去,明楼由着他,慢慢也睡着了。
…………
明诚的耳边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有了虫鸣的声音,艾草的气息,但是这只是让那无边的寂静更加分明。
这寂静明明已经离得很远了,又是那么近,那么真切,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一天似的。
确实也没有离开过——明诚知道,这是回到了大山深处,国境边陲,他孤身一人的时光。
他睁开眼,阳光铺了一床。
凌乱的床铺和熟悉的味道又把他带了回来。明诚摇摇头,撑起身体,习惯性地喊了声“大哥”。
无人应答。
可再一听,庭院里是有声音的。明台的,明楼的,又不止是他们的。
明诚侧耳听了一会儿,慢慢微笑了起来。
他下床,皱着眉头走出几步,想想又折回来,先把床铺给遮住了,做一点徒劳的努力,便去飞快地洗澡,整理仪容,同时很满意地发现所有的痕迹都确保能被衣服藏起来。
推开门的一刻庭院里的三个人不约而同望向他,明台哈哈大笑:“大姐,你看看,我可不是赖床到最后的!以后不许说我了!”
仿佛从天而降的大姐坐在庭院中间的石凳上,佯怒地看着明台,眼底却是一点儿都藏不住笑意:“明台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阿诚哥的优点从来不见到你学,难得睡个懒觉还要记小黑本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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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 it bsp;02-2
明台这没心没肺的打趣让他的后脑勺吃了一记生活——来自明家老大。在弟弟的痛呼声和大姐对大哥的嗔怪声中明诚镇静地等他们闹完,才笑着对明镜打招呼:“大姐早。我不知道您今天来,贪睡了。”
明镜不以为意地挥挥手:“睡你的。我呢,就是临时来北京办个事,顺便看看你们。倒时差难过吧?”
说完到这里她又转向明台:“明台,你准备在北京待几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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