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母上大人们情深义厚,但乐闲和贺寂其实只能勉强算是脸熟。况且距他和乐闲上一次碰面,已经过去了三年有余,这小孩儿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拔节似的,一年一个样儿,所以他一时之间还真没能认出来。
贺寂看了看乐闲脚边的大行李箱,微微有些纳闷,心说看小孩儿这架势,是投奔自己来了?可他们俩应该没熟到这份儿上吧?况且登门拜访前不是应该事先知会一声么,就这么闷不吭声地跑上门来算怎么回事儿?
不过来者是客,没有把人拦在门口盘问的道理,于是贺寂邀请乐闲进了客厅,给他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手肘搁膝盖上,十指交叉握拳,摆出长辈的样子,寒暄道:“几年不见,长高不少啊。”
乐闲额头渗着一层薄汗,脸色绯红,也不知是被热的,还是害羞所致,他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显得很是拘谨,闻言,轻声道:“对,上回见你时我才一百六十公分,现在都一百八了。”
贺寂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