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我确切地意识到了,这个人,不是我触碰得及的。
主子衣饰理好,又问我会不会束发。
我又把他头发束起。算不得熟,毕竟先前只自己束过,却没有这般给别人束过发。
并不好看。只能说是还算入得眼,却配不上主子的容貌气质。
主子却说,这般便可,无须太讲究。
铜镜中的主子,气质仍如皎月。
然后我才发觉,即使是我束的发并不如何配得上他,他也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主子。
而我还是低他一等的影。
不过以后,还是学一学如何束发。
这之后,日子好似安稳下来。
之前过惯了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日子,如今只需待在楼里处理些文书,外加向主子汇报事务,倒觉得安稳得有些不适应。
自那日晨,主子便吩咐我一早便到他屋内。
洗漱穿衣束发,主子的这些事情,不喜别人来做的,都由我包揽了去。有时候也庆幸主子不嫌弃我近身。
后来连沏茶之类的事情,也是我来做。
只因某一日,主子竟是想自己泡茶。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活。只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