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对胖子有些佩服,刚刚他嘲笑我姑娘绣花,其实他自己做的这个工作比绣花还要细致——看这么多行加密数据,却能保证自己不被某些看似有意义的实行语句吸引走注意力,一直专注在这种看起来无意义的“符号”。
检查符号变化是个很好的办法,就算是信息本身全部加密了,某些传输过程中加入的符号和分组还是不会变,就好比句号、逗号和自然段缩进,在你转换了语言后还是差不多的。
“现在的问题是,胖爷既能和这玩意对上,却也对不上。”胖子却道。
我心道胖子说话怎么也开始讲究禅意了,自己仔细一看,发现他没说错,眼前的情况很特殊:这个数据结果的第一层解析,按胖子挑的符号规律,能分成三类,一类对应胖子留底的一小部分原型设计,一类对应我没见过的数据包,另一类却是前两种的大混合。
三类当中,这个大混合占得比例是最多的,显然是这次预警反馈的主体部分。出乎意料,解析结果最符合的,并不是胖子倒卖的原型示例。
“你们来认认看是不是?要不是的话,胖爷认栽,咱们抓紧换条路!”胖子指着第三类,让我和闷油瓶辨认。
“什么是不是?”我又不懂胖子在说什么了,我刚刚都解释过了我不认识这系统,也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类似狗鼻子的东西。胖子是失忆了还是怎么,还要我认个蛋啊。
胖子一副受不了我的样子,刚要说话,闷油瓶对着那东西低声来了一句:“奇怪。”
说完他就动手把第三种类型放大查看,随手删掉了很多无关语句,只特别突出了胖子眼尖抽出来的那些,算是靠符号的变化规律梳理出了个精简版,随后仔细看了起来。
我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去看闷油瓶的反应,他却又皱起了眉头。
“小哥,不是?那我没办法了。”胖子也在关注着闷油瓶的反应,丧气道,“我怎么看都觉得就是。”
这数据我怎么也没看出有什么“是不是”来,忍不住问:“你们又在说什么?这一块怎么分段乱七八糟的,难道拆一层不行,我们还得再解一层?时间还来得及吧?”
胖子辨认的是第一层,出现这种符号混杂可能是加密有太多层的缘故,再解开一层,可能会看得更清楚。
胖子立刻狂点头,道:“小哥,还来得及再拆吗?胖爷觉得自己这回八成是走眼了!”
闷油瓶摆摆手,却是对我道:“吴邪,你看这个地方。”指了一段东西的开头。
我心道,结构这么复杂,如果不是你把那些无关语句删掉了,我连哪是犄角哪是尾巴都看不出来,让我看是没用的吧。
但他叫我看,我总不能不看,只好耐着性子从那开始,往后一直读了两页,越读,越却感觉到一点不对劲——这篇东西有种难以说清的熟悉感,这种熟悉却又不同于刚刚见到狗鼻子的那种。
猛然,我看到了一个自己绝对不会认错的规律性代码结束标志,这个笨拙的表达方式,我大前天还吐槽过。
“这是five的预警消息!”我大惊失色。
胖子哎哟了一声,道:“操,还真是啊?胖爷就说自己火眼金睛不可能看错!既然是five的套路,你们两个就熟了吧?胖爷我歇会,眼睛都他妈的要瞎了!”
我一时无语,先不说胖子的发言问题,他能认出来这消息格式,就等于承认了自己侵入过five服务器……当下更重要的问题是,这个第三类的存在本身,完全不合常理!
我们明明在海南一艘船上,修的是跟five隔了十万八千里的海航系统……难道我一路上都在做梦?醒过来我还在five的机房里头?
想着我就掐了自己一下,闷油瓶却一直没再说话,开始用更有针对性的方式开始破解了。
因为这次知道了信息包的规律,下刀也就更有了准头,基本上就是在重复那天的行为,似乎也不需要另外再动什么脑子,代码敲得真是行云流水。
我在一边叫道:“这算怎么回事!怎么会一样?five的预警模式都被他们偷了?我家到底和他们多大仇啊!”
闷油瓶这会已经拆完了,就淡淡道:“不是偷,five和他们,一直是合作关系。”
我脑子里闪过那个文件以及以前三叔说过的话,我们和裘德考的公司竟然不是竞争关系,而是合作。那潘子和三叔来这,确实是为了谈生意,不是来打探对手虚实的?也不是为了查“内鬼”?
“你是说,我们两家在安全防御上用了类似系统结构?知识共享?”我想到潘子和阿宁模糊不清的态度,又回忆起来自己当初试图攻破five防火墙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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