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库洛洛想知道什么?”灼炎懒洋洋地应着……和库洛洛处久了,灼炎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来历也好,剧情也好,有些是早就铺垫好的,其他的能说的都说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算计不过某个强盗头子,他就没有骗人这个功能……这样一想反而坦坦荡荡了。
如果说遇到蒂埃里的时候,因为时间的紧凑和立场的分歧还没有什么感觉。等到了天空竞技场,和穿越女小美的接触,让灼炎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他和其他的穿越者有很大的不同,他比他们更像是原住民。事实上,抛掉知道剧情和其他一些故事,抛掉苍云军不是这个世界的本地职业,其他的决定一个人人设的,从生活方式到价值观,灼炎都是个纯粹的流星街居民,合格的蜘蛛,而不是别的什么。
“嗯……”本来是想突然袭击吓唬一下灼炎的,没想到对方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反应,反而让库洛洛有些意外的——蒂埃里的那件事情,足以提醒库洛洛还有其他人能知道旅团的全套资料,而方法,很可能和灼炎最开始所说的“预言”类似。
干脆把手上的书丢到一边,把人搂进怀里,感觉着身边充满力量和弹性的律动,库洛洛把下巴放在灼炎的肩上问:“阿炎知道的‘预言’是怎么样的呢?还有……除了你,还有其他人能知道‘预言’吗?”
灼炎顿了顿,回忆了一下自己最开始跟派克他们讲过的内容——虽然坦诚一点会更好,但是言语的内容如果出现了反复,那就不是在坦白,而是在增加库洛洛的怀疑了。没有必要的情况下,维持人设是肯定的,而且从结果来说“知道预言的被驱逐的苍云军”也绝对比“看过你作为角色的漫画读者”更能被库洛洛和其他蜘蛛接受。
组织了一下语言,灼炎决定连真带假的说:“知道的内容既然是‘预言’,当然都是和我本人有关的部分,不过中间出现的内容不多,比如我知道流星街,也知道会在那里遇到同伴,但不知道同伴的名字是小滴,也不知道会在流星街呆多久。”
“我知道会加入旅团,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加入……也不知道会是现在这种……嗯……情况。”要说自己能遇见自己能泡到库洛洛·鲁西鲁,灼炎自己都不会相信。而且自己穿越以前到底是不是弯的都不好说……
“猎人考试,预言里面我是去考了这场考试的,但预言里我只大概看到了几个考官的样貌,还有地形大概是森林,所以我这几年在森林里都呆得挺多的。”灼炎觉得作为一个预言,知道考场情况和考官面相就差不多了,还能具体知道考试内容还是比较惊悚的,反正以他和库洛洛的实力,都肯定能过,所以完全没必要说太详细。
库洛洛听着,突然问:“那阿炎知道那个蒂埃里女爵是怎么知道旅团情况的吗?”
灼炎点头:“知道。”干净利落的回答反而把库洛洛说愣了。
当初还在尚博尔古堡的时候,库洛洛就注意到灼炎在蒂埃里说出他的身份的时候,完全没有意外。连后面蒂埃里算计他盗取能力以求活命的时候,灼炎都没有对这个女人的身份进行任何怀疑。
灼炎自己是个完全藏不住疑问的人,例如蒂埃里女爵的整个设计也好,或者后面两人旅行遇到的杀人事件也好,灼炎凡是不明白的都会问库洛洛。但他却没有询问过蒂埃里女爵是如何知道幻影旅团团长样貌和名字的,也没有问过一个养在深闺的女贵族为什么会知道强盗团团长的念能力。
【他没问,所以他知道。】
后面发生的事情,既是库洛洛自己的yù_wàng和想法,也何尝没有试探的意思,激烈的ròu_tǐ交流可以打破一个人的心理防线,若即若离的接触会让人患得患失,但是如果还想更进一步,那么就要用秘密来换了。
流星街的人习惯于互有隔膜的生活方式,但流星街外的人,却总是会去追求一种极致的亲密和安全感……库洛洛经常会巧妙地利用中间的差别,在类似的关系中为自己谋利。
然而灼炎是个笨蛋强化系……说他是笨也好,还是本来就没有这个心思也好。总之接下来的接触,除了更加证明灼炎确实是个完全符合流星街价值观的同伴以外,其他的收获并不多。
中间分开那两年,先是选择了一个对方绝对不会跟过去的地点作为目标,然后迅速转场进入遗迹,。个过程中即使灼炎要跟,他也有千百种方法让对方没法一起去。分开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保持安全距离,另一方面也是想激对方有更多的行动——不论是想要追上去跟进一步,还是分开后去联系其他人或者“组织”,都能让库洛洛收集到更多的信息……结果这个人去森林里淋了两年的瀑布!
正以为对方确实没有知道什么很特别的东西,所以才特别老实的时候,这人又突然打电话来说他通过“预言”知道这次猎人考试的大概情况,问他要不要一起去考猎人。
灼炎到底知道多少?他和蒂埃里·霍亨索伦有什么关系?他所知道的“预言”到底是什么内容什么形式?灼炎……到底是不是他的?在放下电话到与灼炎见面以前,库洛洛的脑子里堆满了类似的疑惑。
等见到面,假装风轻云淡什么疑问都没有的样子,对方也完全没看出来……逼不得已的库洛洛只好在两个人都“放松”的时候直接用言语进行突然袭击,而对方的表现却是:“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