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今天终于决定吃兔吱了
姜淮醒来的时候贺祁在做午饭。
姜淮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什么?宿醉?
不存在的。
他进了厕所,刷牙时扯到了嘴角,有些刺痛,他漱了口,凑到镜子前,认真观察一下。
麻袋,居然上火了。
他在床头柜里翻出一管消炎止痛的药膏,薄薄涂上一层。
不知道他怎么搞的,下嘴唇居然破皮了,还有些红肿,涂上药膏后,更丑了……
姜淮下唇比上唇要厚上一些,唇线分明,抿着的时候嘴唇还会微微嘟起,看起来像是在撒娇,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
姜淮抓了抓一头乱毛,下垂眼死气沉沉。
简直丑爆了,呵呵。
贺祁在厨房做饭,系着一条粉红围裙,衬衫的袖子往上折了折,露出半截白皙如玉的小臂。
锅里炒着白菜,开的是大火,他动作利索地翻锅,半熟的食物在空中翻了一个圈,汤汁都没洒出一滴。
姜淮靠在门沿上欣赏美色,决定在里加上一段。
男主会做饭什么的简直是万年好梗啊!
然后魂一样荡过去,悄mī_mī捏起一块排骨塞嘴里。
好次。
三下吃完后,吐出骨头,又偷吃了一块。
“等一下就可以吃了。”关火,起锅。
姜淮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偷吃的时候饭菜才是最美味的,你这个凡人不懂的。
姜淮没拿筷子,刷刷刷吃了半盘,红色的茄汁沾了一手,被他一根根塞进嘴里吸干净。
贺祁打开冰箱,拿出半罐罐装的啤酒。
把饭菜摆好,他也没嫌弃那剩下的半碟糖醋排骨,一并端出去。
今天烧了醉鹅,鹅肉炖得软烂,汤汁浓郁,带了浅淡的酒香。
姜淮吃着鹅肉,感觉味道淡了一些,从冰箱里翻出一罐老干妈,勺了一小碟。
爽!
贺祁嘴里吃着排骨,笑眯眯看着他。
“诶。”
姜淮拿脚踢他。
贺祁:“嗯?”
“我说,你小子该不会是gay吧。”
贺祁笑了笑,没回话,抽了一张纸巾将姜淮嘴角沾上的汤汁擦干净。
姜淮:……
靠!莫名其妙又被撩了。
真不是姜淮脸大,虽说他还没有弯,但他一个写耽美文的,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脑瓜子一转弯,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帅比室友在撩他。
靠啊!
凭什么?老子活了二十六年,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有之前那个男上司要上他他也认了,毕竟自己后来狠揍了一顿打碎他的门牙辞职了,万万没想到找个合租的室友到头来还是个觊觎他屁股的帅比。
帅比室友还是他的老板。
等等。
#月老大人我们来好好谈谈!!#
#我上辈子一定是金手指大开、后宫直逼三位数的终点男猪脚。#
#呵呵,帅比老板在觊觎我的屁股我是从呢还是从呢还是从呢?#
#论节操重要还是票子重要。#
在经历一系列两难的抉择后,姜淮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贞操。
拜托,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接受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被爆、菊的好伐……
姜淮回想起在度娘搜到的官方答案……
想想就是菊花一紧。
谈话无疾而终。
同在一家公司,两人的交流反倒少了。
姜淮要上班,又要赶文,每到星期六日赶稿赶得黑白颠倒日月无光。
有时候饭都不想吃。
贺祁直接将饭菜送到他房间,逼着他按时吃饭。
被打断了思路的姜淮气得要咬人。
公司事杂,上班时间短就意味着对能力与效率的要求要更高,姜淮经常忙得焦头烂额。
姜淮又不好意思直接去找人帮忙,只能自己熬着。
一个月的时间姜淮瘦了十斤,半年混吃等死养出的肉一下全给贡献出来了。
照镜子的时候,他看着镜子里那张还算得上清秀的脸,下鄂尖细,看来看去还真有些gy气的感觉。
年末,经历了一波人挤人挤人的春运后,城市一下就空了出来。人潮涌动的小食街只剩下小猫小狗一两只,姜淮吃完饭走到大街上,莫名觉得有种风吹落叶飞的萧瑟感。
没错,是朕为你包下了整个城市!
颤抖吧,凡人!
农历二十九号那天,贺祁推着黑色的行李箱与他告别。
姜淮笑着送走了这个帅比室友,然后在房间里干坐了一天。
天色渐晚,屋内没有开灯,笔记本四四方方的屏幕闪烁着蓝光,照在姜淮没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悲喜,他低垂着眉眼,仿若在大殿享受着人间烟火的神明,抽离了悲欢喜怒,带上了一些庄重与飘渺。
然鹅,姜淮表示他只是单纯的在发呆……
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点开自己专栏里已经完结的,一章一章点开,又一章一章关闭。
这些曾经在他脑海中构思过的章节,在他手中流淌过的文字,时隔四年,再次重温,觉得每一个符号都陌生得可怕。
他已经忘却了当时用键盘敲击一个个拼音时的心情,或激动,或平静,或笑或怒,或喜或悲。
像是拿出一把刀,将之前四年的时光与而今现在,一刀斩开,隔离出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他看着他笔下的那些故事,像看着一出大戏,里面的故事或曲折诡谲,或轻松搞怪,人生百态,如走马观花,道不出其中深意,就连精心构建出来的人物,都只有一个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