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安静下来。他并没有睡着,而是缩紧肩膀神经紧张地望着窗外。他的机械铠按着身子左侧,而左手则紧抓着座位。罗伊不止一次地建议他服用止痛药,但爱德每次都顽固地拒绝。
后座上的哈勃克由于车子的颠簸突然惊醒。他撑起身子。“呃,我们在哪儿?”他揉着脖子。看来后座的确不是一个舒适睡觉的地方。
“不清楚。”爱德回答。“你已经睡了四个小时了。我们能停一下吗?我要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某人真不该把咖啡全喝了。”罗伊自言自语,但暗自庆幸爱德提出停车–他已经坐得快散架了。
他停在树丛边。爱德立刻蹦下车。哈勃克已经点燃了一根烟并懒洋洋地眯眼望着太阳。
罗伊将注意力转向行李并拿出面包;他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快被饿死了。
他回头;哈勃克正仔细研究着摊在车顶上的地图。“在开20公里左右我们会到达一个城镇。最好还是绕过它–那么,我们离避难所应该还有3小时左右。”
“我们离中央多远?”罗伊没发觉爱德回来。“不会要穿过整个国家吧–躲在城外就行了。”
哈勃克看上去并不情愿回答问题。“……大概600公里吧(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有多长……囧)。休斯觉得刺客暂时不会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他伸手要车钥匙。“上校,如果我们现在出发,估计午餐前就能到了。真的;我觉得还是尽早到那儿比较好。”
罗伊点头表示赞同并和爱德一同坐进后座。爱德不停地踢着前座;哈勃克也在小声抱怨着什么–很显然大家都已经厌烦坐车。罗伊又有些头痛;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继续忍受三个小时。
“军队有多少这样的避难所?”爱德问。“如果幕后黑手是军队里的人,那他们不会优先检查所有的避难所吗?”
“其实军队并没有什么避难所。”罗伊解释。“大部分的将军和军衔更高的人都有他们自己的避难方案。除此外,军队是不会花钱保护它的士兵的–这不会有任何价值。”
“那你有多少?”
“四个。”爱德有些惊愕。罗伊苦笑。“因为修斯过于敏感了。你想想,他可能在短短几小时内安排好这一切吗?自从我决定当上大总统后他一直在提防着这种事。”
罗伊想起自己当年嘲笑过休斯的计划。那时候,年轻无知的自己还不曾料到军队的险恶。他自认为没人能趁他不备胜过他。但现在他明白了。就算自己已经工作了十几年,对他来说军队仍旧是个迷–他这生事无法看到它的底了吧。如果他爬上了顶点,他又能做什么?他真的能改变现状吗?还是说他也会像前任一样变得冷酷无情?
罗伊不再往下想。不行;如果自己放弃了,那唯一的希望也会破灭–而且这也将是他犯下的又一重罪。
哈勃克打开收音机;时间随着旋律流逝。
当油箱的指针指向0时他们不得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加油站停下。罗伊和爱德俯下身子尽量不发出声响。哈勃克给了那老头零钱后匆忙将车开上道;他紧张地喘了一口气。
太阳微微开始西下的时候车终于开下了大路。哈勃克示意着路旁的房子。“就是那儿。”
房子挺简洁(可以这样形容么…?脑细胞全死了…)-有些褪色的白瓦的屋顶,冒着烟的烟囱。房子周围是大片的原野–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也就是说在这里他们虽然可以看见几公里外的威胁,但却没有地方躲藏和逃跑。
爱德苦笑一声;罗伊扭头看他,试着解读他脸上的表情。少年的嘴角抽搐着;他挑剔地打量着房子,似乎已经在罗列它所有的缺陷了。
“怎么了?”
爱德看向罗伊的时候眼里有一丝悲哀。讽刺的回答传来。
“还真是个温馨的家呐。”
第七章
我翻了好久姓名词典…真的翻了好久耶=。=
另外写这章开始激动了…有一点点不纯洁了…恩…我是坏孩子…*汗*
爱德下车;靴子扬起地面的灰尘。四周十分空旷–恐怕就连利赞布鲁也没到这程度;在那里好歹每过几里都会有人家。
窗里的动静惊动爱德。双手在门开前就和在一起。能量在体内翻涌;两个男人走出来。
他们穿着平民的服装,但爱德觉得他们应该更适应那蓝色的军服。他们在门前唰地立正,并对马斯坦敬礼–动作之整齐与流畅足以证明他们经过无数次训练。
爱德慢慢放松下来。他们并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性动作–他隐约记得休斯好像提到过保镖。那两位士兵四肢发达,但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眼神里都闪着不可多得的智慧。看来他还真是不能低估休斯。
若是以往,这两人足以让爱德放下警惕,但他却无法这么做–过去几天的经历已让他不再完全信任人和陌生人。他仔细地打量他们,尽可能地每一个细节。
两人都空着手;能看见的武器只有腰间的枪。不过这绝对不是全部。他们的服装上全是口袋与不寻常的皱褶–应该藏着暗器吧。
“上校,休斯中校安排我们在这段时间协助你。”其中一人开口。他有着一头整齐的短发,皮肤略黑,口音很浓。棕色的眼睛望着远处–军队里对上司的礼仪(问我爸的…)。他至少应该大马斯坦10岁,但在军队里年龄比不是什么大问题–他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