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曾问过阿飞是谁想要童哥的命,阿飞不肯说,他说那是杀手的职业道德。
我在报纸上看到童哥的夜杀跟龙老大的翔飞发生了好几次帮派火拼,死伤了上百人,而且让我欣慰又吃味的是,童哥的身边又有了别的男孩。我想他大概真的放手了吧。
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别人考过试都回家了,只剩下我在图书馆看书看到很晚才离开,快要走出校门的时候,迎面走过来四个男生,吵吵嚷嚷的,好像喝醉了。
我侧身给他们让路,没想到领头的一个走过我身边的时候突然大喊:「快看啊,这不是萧美人吗?今天我们兄弟走什么运了,哈哈哈……」说着,向我扑过来。剩下几个人也叫着:「真的呀,真是萧美人,来,陪我们爽一爽……」
我吓得转身就跑,他们四个分开了,在后面追着,边追还边喊:「谁先抓到谁先上……」
「美人别跑……」我边跑边把手里的书丢过去,一边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我真没用,也是个男生,却只会像女生一样逃跑求救,甚至我连跑都跑不快,那四个混混很快把我扑倒在地,我拼命挣扎着,哭喊着,阿飞,童哥,你们在哪儿,快来救我!无数只爪子在我身上撕扯着,我已经绝望了。
突然,一个压在我身上的身体飞了出去,接着是另一个,又一个,直到四个骯脏的狗杂碎分四个都趴在地上不动了,我才惊魂未定地爬起身,双手掩着被撕烂的衣襟浑身不停地抖。
一件风衣披到了我的肩头,我抬头看去,是王朝,我哭着扑进他怀里。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搂紧我,把我送回了家。我冲了很久的热水澡,洗到身体发红,然后上了床,蜷缩进被子里哭了很久。
我知道一个男生这样很没用,可是我真的很害怕,不只是怕这四个杂碎,而是我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是如此的无助,居然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第二天发烧躺在家里,李子陵来看我的时候,我开始考虑要不要搬去跟他合住了,可是跟着就传来了这样的消息:四个男生,三个我们学校的,一个外校的,一夜之间,被发现……在自己家里,被人,阉了。
没人知道是谁做的,那四个小子躲进医院,无论员警怎么问,都不肯说是谁干的。应该是童哥派人干的吧,为什么呢?他不是对我放手了吗?是仍旧不肯放手,还是只为了帮我出口气?如果我跟李子陵「同居」,会不会害了他?可是这阵子我都跟他走得很近,并没有出什么事啊?经过这件事,我只敢在家里看书了,或是偶尔去李子陵家。
一天在他家的时候,他问:「小然,上次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就是我们合住的事?」
「下学期再说。子陵,快过春节了,你不回家看看吗?」我其实挺想合住的,却又怕害了他,先拖一拖吧。
「我放心不下你,好了,要过节了,你也不要一味地学习,我们今天放松一下,我有好多的游戏,你要不要试试?来吧,这个是我自己设计的,戴上感应器,有身临其境的逼真感,试试吧。」李子陵得意地笑着,取出一个头盔样的东西来。
睁开眼,粉蓝色的天花板,嵌着七颗星,看四周,粉紫色的家具,梳妆台,我好像躺在淑女的闺房里,坐起身,锦被滑落,我身上居然穿着带花边的粉紫色的女式睡袍,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穿成这么变态的样子?
我好像应该在李子陵家里,做功课……后来……我的记忆一片空白,完全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把身上的被子掀了,对准梳妆镜一扔,被子挂到了镜子上,却打落了一地的化妆品,弄出了好大的响动。
很快,门一开,a姐穿着家居服走了进来。她站在门口皱了皱眉,看着地上的瓶瓶罐罐,然后笑了:「醒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
「我带你来的,童哥现在在香港,我已经通知他了,他应该很快就会赶回来。你饿不饿?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她一问,我才感到浑身酸痛,肚子也开始咕咕叫。
「我的衣服呢?」
「我这就叫人给你拿去。」
a姐说完转身出去,很快,一个老女人拿了几件还没拆封的衣服进来。
讨厌,新衣服穿身上很难受的,我自己的衣服呢?那老女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没有办法,只好换过衣服出来,让那女人带我进了客厅,这才确定这里是a姐的家。
a姐正坐在沙发上等着,看我进来,问了声:「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有牛奶吗?」a姐的东西是不能乱吃的,这女人有病,整天吃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几次还拿来送我。
我喝着现打封的牛奶,直到a姐优雅地端起咖啡,问:「要咖啡吗?」
恶……我喝不下去了。
a姐喝的是kop是最贵的一种咖啡,她曾经拿来送我,我本着对她一惯的怀疑,在网上查了查,确实是最贵的,只不过这种特殊的咖啡是经过特殊的途径制造的,据说是要一种叫luk 的猫一样的有袋小动物先吃进去,再拉出来……
a姐和风细雨地笑着:「总算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