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梁诣睿眯着眼,他的笑容也在这一刻凝固,藏在桌下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的捏成了拳头。
“怎么?睿亲王还听不懂么?”梁冰悠哉悠哉的整理着谢宛倩的衣领,接着换了个姿势,好让谢宛倩在她怀里躺的更舒服:“本宫这逐客令都下了,睿亲王怎么还死皮赖脸的赖着?”梁冰冷笑:“本宫让你滚,现在听的懂么?!”
“你!”梁诣睿一掌拍下,桌子虽然没有被震碎,但那巨大的响声,还是成功的传到了亲殿外,引来了外界的一阵骚动,但这骚动丝毫不被他放在眼里:“梁冰,事本王给你的最后机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敬酒?哈哈哈,好一个敬酒不吃吃罚酒!”梁冰笑着摇头:“本宫还头一次见,敬酒是这个样子,哼,当真是可笑之极!”
“好好好,本王就看看,你到底多大能耐,能忍住多久。”梁诣睿怒极反笑,起身背着手走到窗边:“本王等着你,跪求的那一天。”一个纵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宛倩,你会怪我么?”梁诣睿一走,梁冰整个人松软了下来,她把脸颊贴在谢宛倩的额头,柔声的问着,可却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印湿了谢宛倩的额头,刚才所有的坚强,在这一瞬间崩塌,说到底她也是个女人……
破空之声再次来袭,一道黑影从窗户而入,快走几步在床榻边停下:“属下方才追随而去,但……属下失职,若不是太后她就……”
“杨统领不必介怀,那本就是黑衣人引开你们的计谋。”梁冰声音轻微,像是完全提不上力气,她深吸一口气擦了擦泪水,将谢宛倩放下替她盖好被褥:“黑衣人有两个,一主一副,本宫怀疑,嫔妃中有他的内应。”说着将怀中随时带着的那方白色绣着桃花的手绢,递给了杨杰。
“皇后娘娘怎知这是计谋?莫非那黑衣人方才来过?!”杨杰接过手绢,略微打量了一番:“这方手绢,娘娘又是何时所得?”
“方才黑衣人确实来过,还和本宫聊了一会儿。”梁冰冷笑,她站在窗前,凝望着如墨的夜空:“手绢何时所得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将这人,给本宫查出来!”
“属下立刻就将此时禀明皇上!”杨杰抱拳躬身一拜,听梁冰的语气,再结合刚看到谢宛倩的情况,他不敢有所怠慢。
“嗯,确实需要禀明,有些事情,本宫也需要问上一问。”梁冰收回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杨杰:“若不介意,带本宫一程如何。”
梁冰和几日前的变化,实在是相差太多,几天前那好说话甚至能称兄道弟的人,和眼前这气势上,甚至比梁诣博还胜上一筹的人,让杨杰觉得就像是做梦一般,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嗯?”杨杰半天没动静,梁冰不耐的又问了声。
“若皇后娘娘不介意,属下这就带娘娘前去。”杨杰回过神,恭敬答道,但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是,他对梁冰恭敬的态度,比对梁诣博还要恭敬的多。
脚步声起,梁冰已经向着寝殿门口走去,她拉开房门,不出意外的看到方洛璃等人守在门口,左胸处那冰凉的心,略微有些回暖。
“小姐。”
“娘娘。”
“替我照顾好太后,不得出任何差池!”梁冰握住方洛璃和花麽麽的手,略微用力的捏了捏,转身递给杨杰一个眼神,手臂一台主动勾住杨杰的脖颈,由着杨杰抱着她腾空而起:“我去去就回。”
“大概需要多久?”梁冰看着灯火下,一处又一处的宫殿在眼前掠过,有些心急的询问,她担心梁诣睿会突然返回,趁着她不在时将谢宛倩带走:“能不能再快些?”
“皇后娘娘请安心,方才说黑衣人计谋时,属下已经重新作了部署。”杨杰感觉到梁冰身体微颤,安慰的拍了拍梁冰的肩头。
“谢谢。”
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杨杰垂眼打量着梁冰,眸中除了探究,还有些别的情绪,他脚尖又是用力一点,带着梁冰加快了些速度。
一个时辰之后,梁冰站在了御书房门前,等着杨杰推开御书房的门,一步踏了进去,走到书桌前迎上梁诣博差异的目光,等房门彻底关上,才开口:“明人不说暗话,有些事情,需要皇上坦诚,我才能做出对的决定。”
梁诣博脸色一变,只一瞬间又恢复如常:“冰儿何出此言?朕与你之间何曾有秘密可言,都是坦诚相待的不是么。”
“先帝的死与你有没有关这跟我没关系,我只想知道,那个毒的解药你有,还是没有!”梁冰不在乎梁诣博的脸色变得有多难看,不在乎梁诣博此刻杀她的心思有多强烈:“一瓶解药,救回太后,换回你彻底稳坐皇位,这笔账,用不上我来帮你算吧。”
“朕不明冰儿所言何意,朕的雪梁固若金汤,何来不稳之说?”梁诣博摇头轻笑,双掌撑在桌面上,身体向前微倾:“冰儿怎的也轻信了流言蜚语,当真是让朕失望透顶呐。”
“这药的毒性你自当清楚,宛倩如今昏迷不醒,虽然并未致命,可若时间长了,会不会步先帝的后尘就难说了,以你对宛倩的心意,也不会想看到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