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闯进来,粗重不齐的呼吸声像人刚跑了远路。“就知道你要闯祸,好好看着书非要出来撒什么欢。”
什么鬼。
“双辰?你怎么……这段时间你们不是不忙么,怎么又通宵。”
“王伯你们误会了,那个傻的是我表弟。刚在长明灯教室说好给他恶补上学期挂的科,他耐不住偷偷溜出来了。你看他那笨样,当不了贼。”
“季双辰你混蛋,你才傻你才笨,贼是我抓的!”重获自由的2瓜底气十足的还嘴。
“哦。”季双辰蹲下揉揉2瓜的脸,“你跑呀,不是谁也抓不住你么。”
被忽略的真正的贼趴旁边疼的一直哼哼,“我知道你们俩,又坏我好事,你们给我等着,我大哥一定收拾死你们。给我等着……”
2瓜突然想起来了,凑近一瞧,“坏菜。”扭脸对大爷咧嘴笑笑,“反正也没偷成,能不能把他放了,不然光头……”他越往下说声音越小,耳聪目明的大爷大喝一声,“胡闹!你们年轻人真是把什么都当儿戏。犯错就该受罚,不然以后还错。一味纵容会真的把人毁了。”
“闭嘴你个臭老光棍,穷看大门的说什么大道理,小心崩掉你那几颗老牙。你抓我又怎样,出来我还偷你。”
“你!”
小贼一边挣扎一边不知死活的接着说,“还有我哥,肯定替我把你们一个个往死里揍。死胖子你不是天天早晚跑步减肥么,费什么事,直接绑火上慢慢烤,肥肉一准掉的干净,咳!”
2瓜没注意季双辰什么时候过去的,也没看清他干了什么。年轻小偷突然疼的缩成一团在地上乱滚,忍了半天凄厉的号了一嗓子,“救命!救护车!120!我快死了!”
季双辰站阴影里低头盯着那贼,淡淡开口说,“你叫起来比较入耳。”
2瓜立马搓搓腮帮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背后一只手拍拍他的肩,是刚才把自己按地上高大的巡逻警卫。“同学,刚才用劲大,对不住了。”卫瓜瓜连连摆手,“没没,不用不用,是我莽撞。”头次听穿制服的人对自己道歉,他激动的差点控制不住情绪。
“呦,热闹啊。怎么哪儿都有你。”路那边晃悠悠走过来位2瓜熟悉的人,对方满不在乎的叼着棒棒糖,全身的气质扑朔迷离。
“你今天值班?”卫瓜瓜往前没走两步,扑通跪的干脆。
简峰猛的斜跨一步躲开他,“何必行此大礼,没发工资家里的米缸空了好几天了。”
2瓜被季双辰搀起来,“怎么了。”
“呃,脚,脚疼。”
季双辰蹲下松松握住他的脚踝,“肿了,骨头不知道怎么样。”仔仔细细从上摸到下,“还有哪儿疼没。”
“唉?”卫瓜瓜难得扭捏,大庭广众这动作太……
“别躲。”季双辰半跪着仰脸看他,卫瓜瓜不情愿的顺着站好,意外接触到他的目光。不应该看又忍不住看,看到后奇怪的忘记一些事淡化一些事。不自觉抬起的手转弯放到自己脖子根,挠了两下。
众多细微瞬间中的一个,不到剧落谁也无法猜测它的意义。然而就是在这样的瞬间中,水面以下的世界逐渐鲜活起来。当然,风险也随之展开。
简峰经过时拍拍2瓜的肩膀,“有事先去医院,笔录回头再做。”贼那边突然嚷了一句,“你们谁都跑不了,不信等着瞧。”
“让我看看大半夜谁这么精神,呦,这么多钱,干的不错……”简峰换成痞警模式,悠悠的踱过去。
要是昨天有人对他说,“卫瓜瓜,明晚季双辰会骑车带你经过明德街,转三个红绿灯,穿两个街区,去你最讨厌的医院。”他肯定不选今天出门。冷飕飕的街道上,一人没有就两排橘黄色的路灯,偏偏两人没什么话。卫瓜瓜最招架不住这种尴尬的沉默。
“校医院不行?绕大老远多不好意思。”
季双辰没吭声,卫瓜瓜抓着车座撇撇嘴。刚才当“表哥”的时候明明很能说,敢情这人是分裂的么。他正走神前面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啥?”
季双辰背过手把2瓜的胳膊往前拉,他说,“抓住我,要上坡了。”
卫瓜瓜听见嘭的一声,感觉两侧的路灯爆炸了,光晕变大一倍。
单脚蹦上台阶,前面的人很没眼色,把路挡的严实。“借过。”2瓜别扭的侧身,对方伸手扶了他一把。“大半夜把我叫醒怎么赔我。”这声音……卫瓜瓜仔细思索。他猛的抬头,虽然逆光、没有大胡子、没有酒气,依然认出了那一头杂乱的毛发。他抓住对方的胳膊。
“你这个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坏医生
“多高摔下来的。”
“差不多2楼半。脚踝肿了,来看看有没有别的问题。”
他俩一问一答没有搭理卫瓜瓜。
“那条狗呢。黑的,脸上有疤,眼睛水汪汪的。你是不是把它治死了。”2瓜没死心,对方却像没看见他,侧身抽出胳膊把头发扎起来。2瓜疑惑的歪头皱起眉,被当面排斥在外的感觉很怪异。
“这么着急?那行我安排下,要不要吃宵夜,刚叫了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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