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双辰突然没了。从医院回来那天开始季双辰就再也没回过住处,后来有天2瓜被杨田野拉去做壮丁忙到深夜,回家推开院门发觉不对,惊喜中跑进客厅,季双辰的东西也没了,连葡萄也带走了。2瓜傻不拉叽看着那间空荡荡的房间看了好几天,要不是墙上破廉耻的爪子印,他真以为自己做了场春秋大梦。
做梦的时候稀里糊涂爽了一爽,该干的不该干的一件没少干。梦醒的时候也稀里糊涂,却像被谁从头到脚揉吧了一遍,浑身疼个没完。半空的房间里他倒真的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梦里的2瓜在一番极艰难大无畏的抉择后套着胳膊粗的铁链去了刑场,脖子都洗净了,眼睛使劲一挤没死?刽子手故意等待他疑惑睁眼的时机,锋利的砍刀剁了他一双手,齐刷刷的,一点皮肉都没留。
2瓜疼醒的时候一边擦着脑门子上的汗一边想,太特么扯了。没了手还不如要了我的命。得出这个结论的半小时后,2瓜在浴室对着方方正正的镜子刷牙时落下两行泪。他愣了,镜子里的卫瓜瓜也愣了。倒不是突然间醍醐灌顶参破天机,只是某个时刻他理解了卫瓜瓜人生的终点高悬于生死之上的伤怀。当然他比不了卫瓜瓜,那家伙有点与生俱来小情调的绝望孤单。他2瓜皮糙肉厚没那么敏感多情,但这么莫名其妙被甩了,不可能说算了就算了。
季双辰必须喜欢自己。其他的可能2瓜拒绝接受。
2瓜气势汹汹从衣架上取下加厚羽绒服,登上翻毛短靴,锁都懒得锁,揣着手机出了门。
2瓜溜达到市区美术馆卫小二恰巧从里面出来,他看见2瓜摆摆手,一直在讲电话像是有急事。2瓜识趣的缩楼梯口等着。等了一会儿去马路对面的专卖店买了两个加大的肉夹馍,拿手里热乎乎的啃起来,嘴巴呼出的白气里混着厚实的肉香。
“……上次你说意外,这次你还能说什么。厚度,形状,色泽,都有偏差,釉都没挂匀简直了……现在重做也来不及,完好的运过来怎么也得超过一天时间……”
原本旁听的2瓜手快抽走卫小二的手机,手里的肉饼塞进对方嘴里挂断电话。俩人蹲台阶上搭伴大嚼,谁也顾不上说话。
卫小二舔着手指说,“我说怎么大早上就烦躁了,原来是饿的。不过瓜瓜你电话给我挂了也没用,我一会儿还得打。”
2瓜满不在乎的说,“你要什么,碗?盘?瓶子?摆件?瓷的?什么时候要,找人做给你。厂子就在市郊应该比你电话里的那家快,不是特别多的话就不收你钱。”
“瓜瓜你真是我的福星!别说钱了,做的好我给你加钱。走走,快带我去,答应送给大家的礼物不能食言。”卫小二高高兴兴的站起来自己先走了,想想不对折回来自言自语,“我手机扔哪儿了,得给他们说一声。”
2瓜把手机抛给他,最后一口饼咽下肚。“我其实想来问你,呃,最近见季双辰没有。”
“没有啊?你们不是住一起么,吵架了?”卫小二脸皱巴的跟说自己的事一样,“刑天应该知道,他们俩这段时间好像有什么事,我问他……”说着低头拨手机号码,可死盯着屏幕脸越憋越红,“不行,我们现在也……要不你自己来吧。”
2瓜把刑天的号存手机里,打过去没人接。
“他工作时间静音,要不你用我的手机打。”
“啊?那不是一样。”
卫小二突然扭捏起来,“让你打你就打,废什么话。”说着手机塞2瓜手里,“我去安排一下,你答应了帮忙可别想溜。”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