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据点――位於殿前街的後面的殿后街的一个偏僻的角落的一家客栈。虽说封後大典让客栈的客房空前的紧张,可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我要到了一间柴房,睡了个饱……
而现在的我,已经换上了一套洗得发白的灰白布衣,站在殿后街上的最豪华的茶楼外。手里拿了把陈旧的扇子,配上脸上的小伤,以及微跛的脚,相信我已经不具有男宠的气质,而是一付落魄书生的形象,嘿嘿……
之所以来这里,我也是经过仔细考虑权衡的。这殿后街与殿前街不同,来往的多是平民。
以慕容大叔的智商,一定猜不到我还敢在京城逗留,对我的追捕行动一定不会危及到殿后街;再以慕容大叔的富有程度来看,一定不会来这种平民聚集的地方。至於龙喆,首先我怀疑他现在还没得到我已逃跑的消息,有没有得到我已自尽的消息我就不太清楚了;其次就算知道我已逃跑也想不到我会跑到这种地方来住柴房,嘿嘿,毕竟我一直以来对物质生活的要求还是比较高的。
进了茶楼,便有人盯著我瞧,我心里窃喜,看来我落魄书生的形象是刻画得非常成功,嘿嘿,回头率还挺高的。原来fēng_liú才子四个字并不适合我,我应该走落魄书生这条路线……
正是吃午饭的时间,差不多已经客满,到了楼上,瞧见靠窗的一张桌子上只坐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大叔,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本想一屁股坐下去的,又觉得和我的书生形象不符,虽然落魄了点,可书生的涵养还是应该有的,整整衣服,再用袖子擦了擦凳子,拱手问道,“大叔,我可否坐这里?”
大叔抬头看了看我,点了点头,我坐下,唤过小二,吩咐道,“给本公子,上十道菜,一壶好酒,嗯……十道不够,上二十道菜。”
小二错愕地站在那边,我又吩咐了一遍……
小二还愣在那里不动,我又拉了拉他的袖子,又重复了一遍……
他总算回过神来,回道,“客官,小店的酒菜量都十足,您只需叫三个菜就足够了。”
我皱皱眉头,嘟起嘴愤愤地说道,“本公子已经饿了近十天,说二十道就二十道,一道也不能少,快去!”不仅仅是饿了十天这麽简单,还有昨晚的惊吓……
打发了小二,我扭头想与大叔攀谈一下,却发现他盯著我似乎还在猛瞧,见我望向他,他匆忙低下了头。我心想,虽然我很落魄,可也不用这麽猛盯著我吧,太不懂礼貌了。细看这大叔,长得五大三粗的,相信是个武夫。按理武夫们的想法都比较单纯,所以应该不是瞧不起我的寒酸。莫非脸上有什麽……连忙又伸手摸了摸脸,没发现东西,於是拉了拉大叔的衣袖,问道,“大叔,我的脸上有什麽东西吗?”
大叔有点尴尬,摇了摇头……
我又问道,“大叔,是我脸上的伤太难看了吗?”
大叔仍然摇头……
我继续问道,“大叔,那你干嘛盯著我看?”
大叔有点点脸红,没有回答……
我看他不太好意思,也不好再问了……
最重要的是,他起身离开了,虽然我不太明白为什麽他饭还没吃完就走了……
大约一个时辰後,其他吃午饭的客人已经走了,閒聊、下棋等等的客人又来了,而我还在继续奋战,嗯,二十道菜的确是多了点……
正当我实在是战斗不下去了,正想吩咐小二结账时,茶楼上发生了争吵……
一方是个带著仆人的商人模样的大叔,约三十岁左右,而且带著贵气,显然不是龙朝的人,或许也不是商人;另一方是个青衣书生和他的朋友们,显然是龙朝的人,都年约二十五左右。
我向小二打听了一下,似乎是青衣书生与商人对弈,输了。商人的仆人便趁机嘲讽说龙朝无人才,说天下人畏惧的是大将军的骁勇善战,而非皇帝的贤能,又说皇帝懦弱无能,镇不住手握兵权的大将军,还说大将军近年来体弱多病且与皇帝的矛盾越加严重,龙朝气数已尽等等;青衣书生等人则说大将军是前朝以来的重臣,皇上是敬重他,还说龙朝人才济济等等……
嘿嘿,看来,龙喆还真跟纸老虎似的。想不到的是,纸老虎也会立皇后……
这种热闹我最喜欢了……
於是一瘸一拐地走到那大叔旁边,仔细瞧了瞧,好像、似乎在哪里见过,再仔细想想,居然想出来了,嘿嘿,於是我抬起我的跛脚,搁在那大叔坐的长凳上,瞟了一眼棋盘,嘿嘿,这个棋局我以前练习过,拾起棋子,放在扭转乾坤的位置之後,面朝大叔,说道,“这位大叔,想必是南宫国人吧?听说南宫国贪官污吏横行,辅国大臣暗中收取大量贿赂又包庇自己的亲友、部下们强占民田、强拆民宅、强抢民女,皇帝则不理朝政、荒淫无度、亲小人远贤臣……”本来还有一句的:那位不成气候的皇帝想必就是大叔的哥哥吧?
可不敢说了,因为我感觉到一点点杀气,虽然比起龙喆的杀气是弱了很多,可还是小心为妙。再一看,南宫二王爷樊大叔已经横眉竖眼地盯著我,背後的仆人们的手已经伸进怀里了。虽然我想樊大叔的仆人们怀里也放不下多大的刀,而樊大叔的眼光显然是不可能杀得死我的,可我还是出了点点汗,身体还是颤抖了一下,心里还是很害怕的……
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可小飞一般会在我面前挡住,而我则趁机逃跑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