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玉碎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凑到仲包子面前,弯下腰来,微笑道,“你是谁啊?和他们一起的么?”
“唔,对的。”仲包子点点头,指指良伯,“哥哥。”
“哦,”玉碎点头,明白了,又晃晃手中的鱼,“要一起去吗?!很好玩儿的!”
仲包子扭头看看良伯,见对方朝自己点了点头,兴冲冲的跟着走了。
“玉碎?”胡嘉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渐渐走远的一大一小,问道。
“嗯,”御胥倒是满不在乎,含着满满爱意的眼睛看着不远处正嘻嘻哈哈洗鱼的两个,很是轻松的道,“他什么都忘了,现在的他,就像个孩子一样单纯。可是,”御胥转头看着两人,声音中有些激动,“你们知道么?他,他竟然一睁开眼就喊出了我的名字!即便是这样了,他还是没有忘记我!”
“你很幸运。”看着他,良伯很认真的道。
“是啊,”御胥平静下来,又看看那突然发出大笑的一大一小,“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
“汾雅,汾雅?!”素滴避过了几个保镖,悄悄的落在阳台上,手里拿着一束刚刚摘下来的鲜花。
“嗯?!”汾雅有些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似乎还未睡醒。
“是我呀,”素滴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我可以进去吗?”
“哦,进来吧,”汾雅揉揉眼睛,轻轻地拍拍脑袋,转向阳台的方向,笑着说道,“素滴,今天这么
早啊?!天还没亮就过来,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要给我看吗?!”
“啪!”一声轻响,素滴手里的花,掉到了地上。
“素滴?”汾雅脸上有些疑惑的朝他看了看,“怎么了?”
“素滴?”
“没什么,”素滴勉强笑着,轻手轻脚的捡起花束,若无其事的道,“对啊,呵呵,我是来找你看日出的!怎么样?!”
汾雅没说话,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汾雅?”素滴小心的靠过去。
“素滴,”汾雅抬起头,脸色惨白,声音中带着颤抖,“我,其实,你根本就不是找我来看日出的,是不是?!天,早就已经亮了,是不是?!”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脸上也泛起了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素滴往前伸出的手,顿住了。脸上的微笑也凝固了。
他,从未说过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房间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氛。
“呵呵,没,没关系的,”汾雅突然就苍白着脸笑了起来,然后不管不顾的下了床就按着以前的记忆往前走,“你看,你看其实没什么的,我,我还是可以照样走路呀,你看,啊!”
“汾雅!”素滴连忙把被凳子绊倒的汾雅扶起来,“有没有受伤啊?哪里疼啊?!汾雅?!”
“我,我没事的,我真的没事,你放手,我,我还可以走的!”汾雅像是魔怔了一样,拼命的挥舞着自己的胳膊,试图挣开素滴的钳制。
“汾雅!”素滴不管了,大声吼道,“够了!够了!”
“我,”汾雅被吓了一怔,终于不再挣扎,嘴唇不住的哆嗦眼泪毫无征兆的迅速溢满眼眶,然后一颗颗的就这么直直的滴落下来,砸在素滴手背上,热得烫手!
汾雅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喃喃道,“我,我,我真的看不见了,看不见了。”
“汾雅。”素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不断地喊着她的名字,希望能借此给她一丝安慰。
“我看不见了,”汾雅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她一直都很坚强,甚至前一段时间杜医生跟她说有可能会因为肿瘤压迫到脑部神经引起失明她都没有哭没有害怕!可是现在,当眼前的一切真的都被彻彻底底的黑暗笼罩的时候,汾雅真的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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