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外,银色奔驰,坐在副驾驶座的迷人男子向驾驶座上那个刚招摇在机场大厅的傻汉丢了个白眼。
“你一个人愿意在那里发神经,我可没那个心情陪你,饿着呢。”
“是哪儿饿啊?……哈哈哈……ok!ok!……严肃,认真,绅士气派。……其实我很儒雅地。”
“怎么三个月不见,你就又秀逗了一圈?要是让医院的人看到,估计得转你去神经科,不是坐办公室,直接送去头号病房,隔离了最好。难怪有人说,脱了白大褂的医生就是久病不愈的患者。”
“你也别说,不知道为什么,一到你的事情上,我就老犯些低级的错误,是不是我们两相克呢?哦,不对不对,是你克我,一定是你克我来着。……”
每天都和朋友闲聊,说很多自己永远不会再记得的话,嘻嘻哈哈推推搡搡中,打发掉某一段看似并不重要的时光。反正当时笑着,也就不觉得浪费光阴,最后也再想不起来,自己原来可以看得那么深远。
“快开车!”夏程巍疲倦地捏了捏鼻梁,没有理会陶聪磊的拙见。
“真是,还一点不客气,我下午可是刚做完一个心脏搭桥手术。”陶聪磊又带抱怨又带炫耀地说着。
“可你知道我在飞机上遇到了什么人吗?”夏程巍英俊的脸上郁闷地都有点扭曲了。“我实在不想回忆。”
“啊……好吧,你是比较可怜,就载你吃饭去,克星。”陶聪磊拍了下夏程巍的肩膀,发动了车。“骗子。”
夏程巍愉快了笑了一下,闭上眼睛舒服地坐在副驾驶座里小栖。
是因为把一个人真的当做了自己人,才会那么放松吧,也只有真的自己人才会知道,这样的放松,是源自于信任,而不是忽视。克的是你,难道我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吗?力,是相互的。
b城的时间静悄悄地走到午夜。
圆月,挣脱出云层,高悬于顶,淹没繁星,垂帘自赏。
看不到繁星密布的美景,也看不到底下如同鬼魅般晃过的身影。良辰不容虚设。
给你第四次机会,猜猜我是谁。
血淋淋的现场中央,始作俑者轻轻舔噬掉手指尖上残留的一抹血迹。嘴角勾起,鲜红而饱满的唇上,残留着一丝未干的血迹。伸出舌尖勾到嘴角,慢慢滑过,绕到上唇,再是一个只牵动一边嘴角的媚笑。
美味已被品尝,任务顺利完成。
明月不久便将准时为骄阳让位,当每个黑暗的角落被阳光普照后,我,也就要消失了。
有的人,生来就属于暗夜,只有在夜色的笼罩下,才能隐藏他那动人心魄的蚀骨的美。这样的美,即便被蛊惑,也不会为你所欣赏。
在暗夜里,等待一个人,把光明,也带入心所在的角落。
溅有一行血迹的墙面上,赫然地写着十个字母。某人,终于留下了签名。
“”。
i 依赖 —— 03
3
乖乖地坐在警局的休息室,眼珠咕噜噜转上两圈,空空的大房间,还设在警察局,又是凌晨两三点,哈欠赶走一阵又来一阵,身上寒意不减反增。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待客之道,好歹自己也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即使是被无良老板威逼利诱,也坚守宁缺毋滥的原则,没有写过一篇不实报道。说也奇怪,这么势力的老板居然到现在还没有炒他,人,多少都是有那么一点,那么一mī_mī的良知的。尽管这个身材保持得极好的中年男人常常借着工作之名对自己动手动脚,但也都是点到为止,到有点像小时候邻居那些叔叔大伯,阿姨大妈,总是喜欢把自己拉过去捏上一把。唉,长成那样又不是他的错。
贺司潇瘫坐在终于被自己捂得有点热的椅子里,无聊地把玩着自己的十根手指头。相机被拿走说要检查,反正自己没有拍到什么,想看就看吧,何况自己刚才是也在警局外探头探脑来着。然而这也不全是他的错,还不是为了糊口给压榨的?要是万一不幸,那消息确是真的,那么月圆之夜,自己就不该出来,再怎么被奖金压迫着也要监守自己的小窝,何况还有常乐做的美味伺候,不亏。
脑袋里想着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事情,贺司潇觉得,自己的时间,在哪里,都可以过得很开心。
今天局子里的人脸色都不是很好,要不是自己好好配合着,估计要有好脸色看了。不过常乐在家常常开玩笑说,只要自己瞪大眼睛眨眨,再裂嘴一笑,绝对的乖宝宝好青年,绝对的无公害,绝对的弱势群体,可这又是些什么话啊。还说毕业和自己混,一个人撰稿一个人摄像,就他那用词……摇头,晃脑。
“等了很久了?”没有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说话人的声音已经飘到耳边,连嘴里呼出的热气也是。
抬头对上一眼,不回答,送上微笑一枚,终于咱哥俩又见面了,缘分啊!
“贺司潇?”
是我,是我,可干什么带上个疑问的尾音?
站起身,还是没有你高,不过没关系,微微抬起尖尖的下巴,嘴角一勾。
还是你记忆中那个常常被你取笑说美丽得像个娃娃,将来要娶回家做小媳妇的人吧。不过那个时候大家都还小,至少娃娃还小,所以也当对方这个童子军小队长是童言无忌,不可较真。
都是那个无良的老板孜孜不倦的灌输,居然半夜来这里“色诱”高级警探。
贺司潇有点无奈地摇了下头,不过,现在的他,能多见一个朋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