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不肯承认被冒犯了。他习惯的谨慎让他说,“我们都是使节,你想从他那儿知道什么?”
“没什么,”男孩说,对询问的口吻无动于衷。“我只想看看他什么样。”
藏头露尾好像是打听不出什么,“我就是,你要对我说什么?”
男孩像听到成人开玩笑般礼貌地微笑着,“我知道哪个是他,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这里水很深。一个无价的秘密唾手可得。他本能地看着他,这房子里可能到处是耳目,他没人帮忙,拽住这男孩会捅了马蜂窝。在雅典,他都是站在刑台前,按法律规定询问奴隶,有些东西比他们的主人更令他们害怕,他们从不敢反抗,有些人就像这个这么年轻,一个人在提起诉讼时可不能心软。在这儿,他在野蛮人中间,手头没有法律支持,他只能尽力而为
正在这时,客房的窗子里传出一阵低沉的,富有旋律的声音,埃斯切尼站立着,上半身裸露,他宽阔的胸膛扩张着,男孩听到声音转过身,喊道,“他在这儿。”
德莫斯提尼的第一个感受是盲目的愤怒,他嫉妒的几乎要冒烟了,但是必须冷静,必须思考,一步步来。对了,这叛徒,埃斯切尼,他就知道是他,但是他必须有证据。
“那是阿特米德斯的儿子埃斯切尼,”他说,“一个不久前还受雇演出的家伙,那是演员的日常练习,会客室里的每个人都会告诉你他是谁,如果想的话就去问吧。”
男孩的视线慢慢地在这两个男人间移动着,他的脸变的通红,他默不做声了。
“现在,”德莫斯提尼想,“我要知道他的目的,”虽然在考虑下一步的行动,一个想法却抑制不住地涌入脑海。他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孩。他脸上的红晕就像对着阳光的装在雪花膏石杯里的酒。yù_wàng涌了上来,打扰着思考,等等,等等,现在的要紧事是保持清醒,等他找出谁是这男孩的主人,他会把他买下来,基诺斯很久前就不再漂亮了,只是很有用,一个能照顾他的,可靠的人……这太傻了,他要搞清第一个疑问,德莫斯提尼尖刻地说,“现在跟我说实话,别撒谎,你想从埃斯切尼那儿打听什么?来吧,说吧,我已经知道不少了。”
他停顿的太久了,男孩已经恢复了常态,他看上去很傲慢,“我不认为你知道。”
“你要给阿斯切尼传什么话,告诉我,别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