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贯曾在信中提到,寒烟希望能还当年救命之恩,愿跟随谢衣为奴为婢。
不止如此,旁的心思定然也是有的。
柳贯早向谢衣提点过寒烟的心意,谢衣便有些尴尬。
“这……谢某无须报恩,她还是赶紧找个好人家嫁了罢。”
“谢兄又是这样说……可那寒烟姑娘当真是大美人儿啊。谢兄连她都瞧不上……心上人到底是哪般的绝色?”
“这个嘛……”
谢衣本想含混过去,柳贯好奇之心已起,自然不依。“对了!谢兄不是说没拜礼送给在下甚觉不妥么?如此,说一说你心上人,便是拜礼了!”
谢衣支支吾吾了许久,再无他法,只得半真半假道。“哎,好吧……在下喜欢的人,年纪比在下大十一岁……”
“……啊……是么?”
头一句便将柳贯镇住了,心道不想谢衣口味如此奇特。他见谢衣面貌瞧来像是二十五六,出名却是在十余年前,并且那时谢衣便是这一副相貌,由此可见他至少年近四十。如此……他的心上人再年轻也年逾五十了……
半老徐娘么?
“罢了。美人儿就算迟暮也依然是美人儿……”
随即,柳贯又想到世间无奇不有,谢衣也许不是凡人,他喜欢的人亦或也不是凡人,不可以常理度之,口中却不显露。“那美人儿又是哪般的性子?”
“那人……聪明绝顶,胆识过人,以一己之躯背负一族之人的命运。于在下心中,无一人能与他相提并论。”
“女首领么?”柳贯奇道:“这种人向来肃穆有余,却不好亲近。”
“在旁人看来,他确实不好亲近,还有些严厉。我在他身边亦时常被罚跪,可说是从小跪到大呢。”
“噢……她还是谢兄长辈……”柳贯抓住了重点。“但谢兄仍然喜欢她,可见她定然也曾对谢兄温柔相待。”
谢衣颔首。“其实,他那人最禁不住旁人撒娇。”
“撒娇……”
柳贯膛目结舌地打量着谢衣,想象着面前这人撒娇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谢衣轻声笑了笑。“越是没脸没皮的撒娇,他越是受不住。横竖我在他面前不需要脸皮,便也用这招对付过他几次,挺管用的。”
继而,谢衣依稀回想起曾经和睦的时光。
那时他与沈夜彼此还未触及对方不可退让的底限。沈夜曾给了他五色石,并在原本不想让他去下界的时候经由他一磨,便退让了。
时至今日,谢衣仍不去想沈夜当年的决策中会不会有什么谋划,是不愿去想。
他只常对自己道——当年的沈夜面硬心软,遇事撒一撒娇,他便退会退一步。可惜后来的事,不能用撒娇来混过去。
谢衣的神色便黯了一黯。
柳贯看似胸无城府,实则精通人情世故。见谢衣黯然的模样,也不好追问他的伤心事。眼珠一转,大笑着提了话音:“谢兄,你说了这半天,却回避了重点!”
“重点……?”
“你那心上人到底是不是绝色美人儿?”
绝色……么?
谢衣心中便浮现出沈夜的面貌。许许多多,有笑的,有怒的,有温暖的,也有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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