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苍牧还是没有死。
仿佛是一个魔咒,纵然他想死,亦无从死,便叫他无从安宁,一直记着念着想着那皇甫庆。
听闻苏风溪死了,又听闻皇甫庆病了,牢门终被打开,白明玄摇着轮椅而入,只道:“庆儿重病,你出去照顾他吧。”
“他重病,又与我何干,自有丫鬟下人照看着。”
“许是最后一次了呢?”
苍牧与白明玄目光相对,便从那人的眼眸中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身的狼狈——拘泥情爱,失去所有的原则,再做不到行事如风、逍遥快活。
白明玄扭转了轮椅,便向前走,过了许久,苍牧站了起来。
皇甫庆瘦得厉害,皮几乎包裹着骨头了。这是他第二次见皇甫庆如此病重,但这次又与上次大不相同,上次他眼中有光,那光是带着求生的yù_wàng的,而这一次,皇甫庆的眼里俱是死寂,像是真的不想活了。
过往说不出的话,竟都能说得出了。
——我也很担心你。
——因为你在这里,我便来陪你了。
有些话,再不说出来,便晚了。之前的岁月苍牧从不说,便是知晓说也无用,何必扰人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