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雍时轻时重揉捏对方耳垂,不满地问:“为何昨日不打发人来王府报信?”
“皆因混乱喧闹,无暇顾及,绝非故意隐瞒。”容佑棠坚称,轻声嘀咕道:“昨日开堂审理,乌泱泱一片人旁观,我和周家争吵了几场,幸亏没谁口头牵扯您,否则一准传得沸沸扬扬,损毁殿下声誉。”
“哦?”赵泽雍挑眉问:“你还有什么理由?说来听听。”
容佑棠从善如流地颔首,继续解释:“况且,孙子曰:‘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咱们不宜先出手,只能见招拆招。因为瑫弟他们确实和周明宏有过冲突,双方对骂互殴,周明宏猝然丧命,瑫弟虽然没有杀人,但卷入命案,今生估计无缘科举。”
“唔,愈发能言善辩,本王竟有些不想罚你了。”赵泽雍严肃表示,他抱着人,单手把眼前的两根天青银叶纹发带捋顺、令其整整齐齐并排,沉声道:“世间三百六十行,并非仅有科举一条出路。你那表弟脾气有些急躁,迟早吃亏,若能捡回一条命,今后可得改了,否则你将来不定还得给他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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