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靠靠靠!你这什么假冒伪劣飞天扫帚,竟然坐不住,跟扫地的扫把一样你好意思吗好意思吗!要是我臂力差点,没准就上不来了,回去你自己飞啊,我可不奉陪……”
让人头皮发炸的唠叨声戛然而止,心电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告,说话的男人猛地闭嘴,冻得发青的脸上露出真切的歉意。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是这样。”他环视了一圈,“就你一个人看着?你们还有没有别的医生?”
连漪反射性点了点头。
“好,那么问题来了。”他摆上自以为最诚恳的表情,“小姐,你恐不恐高?”
苏沐秋做着一个梦。
他在茫茫雪原跋涉前行,无遮无拦,无边无沿,天地间只有一片欲让人化入其中的纯白,吸收了一切有形的声色光影。雪花在风中旋舞着,被吹送得偏斜向前,像一条莹白的无声河流,又像无数银色的火焰从天而坠。
不对,不该如此安静,他想。
雪落下来,是有声音的,如果雪落在伞上,那将是一种悄细连绵,潇潇瑟瑟,似牛毛细针落地,绵绵不息的夜雨打湿窗纸的悦耳声音,就像眼前这一把…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