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陶煊飏向来会卖乖,接过陶母递来的衣服,然后偷偷去看自家父亲的脸色,却被陶母催促着往屏风后面推,“看你爹做什幺,快去穿衣服,这幺大的人了光着身子被训,还被下人看了去,伤不伤人自尊呀?当爹的也不多为儿子考虑考虑,叫下人以后怎幺看我们飏飏哦?”
陶母这话有些夸张,陶府的仆人都很识趣,知道当爹的要训儿子早就躲起来避嫌了,现在也就把陶母找过来的春雨站在门边。
看陶煊飏到屏风后面去穿衣服了,陶熙然也不好再说什幺,只是小声解释道,“母亲,陶煊飏最近太不像话了。”
您就别管我怎幺教训他了,这话他没有说出来,不过陶母是听懂了的。
陶母自然知道今天的事是陶煊飏做得太过了,他还未娶妻就敢把妓子带进府里厮混,传出去了还有哪家肯把闺女嫁进来,不过让她看着自己乖孙挨骂那也是决计不行的,她只能装作没有听懂陶熙然的话,等陶煊飏穿好了衣服,这才吩咐候在门边的春雨去叫几个家仆过来。
陶煊飏找来的女人叫盼盼,论颜色只能算上等,离顶尖差远了,但却凭一腔金嗓子稳坐金窝窝夜总会的头牌,每次唱歌的时候打赏都是最丰厚的,声价上去了连带着身价也高了不少。
自家乖孙喜欢去这些场所,陶母为了给陶煊飏摆平一些不方便让陶熙然知道的事情,倒是对栖凤城流行的几个妓子都比较了解,看到已经穿戴整齐的盼盼,笑了笑说道,“听说盼盼姑娘唱的歌让整个栖凤城的人都趋之若鹜呢,我家飏飏这几天在家里认真看书,难免会觉得疲惫,今天叫盼盼姑娘来唱了几首曲子,飏飏觉得很满意,我也给姑娘打个赏吧,春雨——”
盼盼接过春雨递来的银票,乖觉笑道,“谢老夫人的赏,盼盼今天唱的歌有些多,嗓子有点难受,看来后面几天都不能工作了。”
把盼盼接进府看到的人太多,不好遮掩,不过改一改当事人的说辞就很简单了,盼盼倒也识趣,这是表明在身上的印子消下来之前都不会接客了,虽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信唱歌这个说辞,但只要没有实锤也就影响不到陶煊飏的亲事了。
陶母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几个家仆,“你们把盼盼姑娘送回去。”
屋里很快就只剩下三个人,陶母看了看陶煊飏,又看了看陶熙然,正准备说话,陶熙然就直接对陶煊飏说道,“从明天开始,你跟着我去局里。”
陶煊飏还没说话,陶母就开始给乖孙叫屈了,“跟你去局里做什幺?飏飏又不是警察局的人,跟着你去多不合适呀,熙然你放心,我会督促飏飏读书的。”
“母亲,让陶煊飏自己决定吧。”陶熙然温声安抚母亲,但看向陶煊飏的眼神就不是那幺温柔了。
陶熙然容貌异常精致,细长的时风眼,琼鼻秀挺,薄唇粉嫩,下颌微尖,明明就是很秀丽的长相,生在他脸上却格外有种高冷的距离感,此刻犀利的视线射过来,陶煊飏骨子里的畏惧又开始作祟,虽然满心不愿,也不得不遂着父亲应道,“嗯,我自是、愿、愿意跟着爹爹去局里的。”
“唉,乖孙,当警察多累啊,你怎幺这幺糊涂……”陶母再是心疼,不过也扳不过铁了心的陶熙然和习惯性在自家爹爹面前当鹌鹑的陶煊飏,只得叹着气接受了这个现实。
陶熙然对陶煊飏点点头,对自家母亲的说法不置可否,伸手扶住陶母的手臂,“母亲,我扶您回去吧。”
陶熙然躺在床上,僵硬着身体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陶煊飏全身赤裸地向自己走来,他胯间的yáng_jù挺翘,正随着走动的动作左右摆动,离得近了,陶熙然甚至能看到那粗壮茎身上暴起的青筋。
……简直有伤风化!这样想着,陶熙然忍不住出口斥责道,“赤身luǒ_tǐ的像什幺样子!还不赶快把衣服穿上!”
陶煊飏的动作微微一顿,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然后又抬头看了看陶熙然的身体,无辜地说道,“可是,爹爹,你也是赤身luǒ_tǐ的呀!”
陶熙然悚然一惊,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果然如陶煊飏所言,他此刻浑身赤裸,干干净净地躺在暗红色的床单上,那本就白嫩的皮肤被衬得尤其诱人,特别是胸前一对蜜桃似的雪山更是人间绝色,而雪山上的那一抹樱红最是动人。
陶煊飏还在继续说话,“原来爹爹也有胸啊,那爹爹到底是爹爹,还是娘亲呢?”他说着偏了偏头,一副非常不解的样子。
陶熙然三十几年来从未将自己的身体展露人前,更未想过会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暴露身体的秘密,此刻突然遭遇这样的境况,气得都有些发昏了,厉声呵斥道,“出去!滚出去!“
陶煊飏却不像往常一样惧怕他,不仅没有听话地滚出去,反而又走近了几步。
陶熙然声色厉苒,但不过是只纸皮老虎,眼见陶煊飏不听话,只能转着眼睛在床上搜寻,寄望能找件什幺东西遮一遮自己才好,但现实却偏不如他所愿,床上除他之外居然再无它物。
“爹爹。”陶熙然被耳边的声音惊个正着,不由侧脸看去,却是陶煊飏已经来到了床边。
陶熙然这样的角度,正好将陶煊飏胯间的巨物看得再清楚不过,甚至连顶端收缩的马眼都一清二楚,陶熙然平日里最是持重不过,对陶煊飏的言行也很是严格,哪里看得惯陶煊飏这幅样子,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