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五十来岁,白胖白胖的,和每一个跳广场舞的大妈,没有什么差别,但跟老板娘关系很好,又开口一句判词的,应该是那位传说中的跳大神的大仙了。
青冢好脾气地笑了笑,心里是不大相信的,自己一个喜欢男人的人,末日又要到了,哪里能有桃花到?
但他也没傻到跟老板娘面前和这位大妈对峙,他道了句谢,转身,真上楼去了。
青冢开了自己的房门,开了灯,然后就发现了躺在自己床上的,陌生又熟悉的人。
正是齐七先生无误。
青冢反射性地拿出手机,给齐风打电话,这电话却一直拨不通。
青冢挂了电话,走上前几步,凑近了看,才发现齐七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
青冢用手背试了下`体温,立刻拿出急救箱,开始用酒精物理降温。
11.
这种节骨眼上,病人不能送到医院去急救,青冢只能自己咬着牙上了,物理降温后,常规的检查手段查一圈,却没有什么结论,他只得给齐七挂上了葡萄糖,其他的药物,暂时还不能用。
好在几小时后,齐七的高烧退了下去,睡得很是安详,齐风和齐七长得的确不太一样,青冢近距离地看了很久,得出了这个结论。
作为一个gay,本能的会多看美男子几眼,这跟直男会多看美女几眼,没什么不同,青冢没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
此事已经到了午夜十二点,青冢打开了电视机,所有频道滚动播放着ccav的最新快讯,画面飞快地闪过一幕幕喜极而泣的场景,不少人民陆续醒来,虽然没有异能,但他们的醒来,大概就是对他们的家人最好的安慰。
青冢依然不知道具体的比例,估计得明天或者后天,才会有官方的数据出来,青冢试图拨打齐风的电话,此刻电话已经变成了空号。
青冢目瞪口呆地看着手机,不死心地又拨打了一遍,依旧是空号,无奈之下,青冢只得登录他自己的社交软件,试图给齐风留言,这时候才发现,他在和齐风交流的所有社交软件中,全部被他拉黑了,看来是联系不上齐风了,青冢把手机重新冲上了电,转过头看向躺在自己床上的前准岳父齐七先生,有种荒诞又莫名的好笑。
夜色已深,病人晚上也离不开人,房间里只有一个大号的大床房,男人和男人睡一个床,没什么,但青冢是个gay,还是齐七知道的gay,他只得任命从柜子里取出备用的棉被,给自己铺了个简单的地铺,不太舒服地睡了过去。
青冢这一觉睡得极沉,等他睡醒的时候,发现齐七已经醒来了,正依靠着床头,看样子像是在发呆。
青冢看了过去,恰好和齐七的视线相对,齐七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那眼神很是...慈爱?青冢尴尬地避开了视线,却扫到了齐七赤`裸在外的上身,很白很嫩,也很诱人,浅褐色的乳`头刚刚好是青冢的理想型。
青冢当机立断地别过了脸,齐七在床上看着觉得很有意思,逗着青冢玩:“都是男人,别过脸干嘛啊,昨天帮我涂酒精的时候,不止看过,应该都摸过了啊。“
治病救人跟直接盯着人瞅哪里一样了==青冢很想吐个槽,但他不能说出口。他去衣柜里翻了翻,找到了一个一身运动装,想了想,又从收纳箱里翻出了一个新的内裤,放在了床上,然后就直接去了洗手间,虽然是用玻璃隔着的,但好歹有磨砂,可以挡一挡。
青冢在洗手间呆了十分钟,出来的时候,发现齐七正在打电话,他正想着要不干脆就出门吧,齐七却向他招了招手,态度很是随意,自带一点亲昵,青冢停了脚步,还是转身,走了,他觉得齐七先生有些莫名其妙,一副我很熟的模样,但事实是,青冢觉得,他和齐七也不太熟啊。
出了房门的青冢,想起来了齐七给他的那一大笔钱,还有放在仓库和车里的满满的物资,他转了个弯,准备去给齐七先生带份早餐了。
12.
青冢下了楼,却没有发现老板娘准备的早餐车,老板娘坐的位置,换上了一位瘦瘦小小的阿婆。青冢走过去,刚开了口,就被阿婆先发制人了。阿婆的话带着浓重的口音:“你和七霞有啥子亲戚?”
青冢愣了一下,刚想问七霞是谁,就被急匆匆赶过来的老板娘打断了话,老板娘的脸上还带着薄汗,中气却依然十足:“是我二大爷家的弟弟,正经的实在亲戚,家里就剩这么一根独苗苗了。”
那阿婆脸皱了皱,又问:“他是住3楼的吧,我昨天看见有个人也进了他的门。”
老板娘扯了扯青冢的胳膊,陪着笑:“那约莫是他相好的,女朋友吧。”
“可那是个男人,膀大腰圆的小伙子。”阿婆一脸不信,“别以为我年纪大了,眼睛就瞎了。”
青冢艰难地把膀大腰圆和早上看到的白嫩嫩的身体联系到了一块,他抹了把脸:“阿姨,那是我朋友。”
“你是二刈子‘?’”阿婆的脸上看不出深浅来,“处多久了?”
青冢不知道二椅子是什么意思,他转过身看老板娘,老板娘接了一句:“好几年了,关系好得很,他家也没人管,就这么处着吧。”
那阿婆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老板娘就在一边站着,阿婆转过了身,把放在下面的一个闷罐搬到了柜台上,又拿了两个碗,打开闷罐,一碗里盛了一碗粥,又把闷罐挪了下去,就不说话了。
老板娘怼了青冢一下,青冢这才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