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人特别照顾,更是捞不到好吃的。叶爹爹虽然心疼,但是要顾着他,家里可还有五个孙辈呢!
不知道是从年轻起一直受累如今又常年气闷,还是本身就有病灶,这年秋种过后叶爹爹忽然就一病不起了。大概心里也知道熬不过去,趁着清醒的时候把儿子都叫到床前分家了。
按着村里的惯例,哥儿以后要上别人家门,自然得不到田地。但是因为叶小安年纪小,老四是个哑巴恐怕一辈子也成不了家,所以二十亩地只由三个哥哥占了大头,一人分了五亩。剩下的五亩地叶爹爹也说了,以后呢叶小安由谁照顾,谁家就多拿两亩。最后三亩则留给哑巴养老,以后要真是娶不上哥儿,也不至于饿死。
叶爹爹这话一出,老大家的李金原就抢先应了下来。哑巴已经是个能干的青年,叶小安吃得少,过两年就能说亲了,怎么算下来也是个好活。还有哑巴手里的三亩地,只要进了一家门,难道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叶爹爹去世后,最初两年哑巴干活卖力,连他名下三亩地的谷子也尽入了大哥家,叶小安也手脚勤快,干得多吃得少,磕磕碰碰也就过了。
第三年时叶小安已经十三岁了,按理也应该开始相看人家。村里有不少人看他眉清目秀,做事也利落,都悄悄打探消息。李金原这回不客气,开口就要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对不少人家已经是两三年的进项,登时让大家都打了退堂鼓。一般人家也只要三两银子已经连喜酒都够办好了,哥儿进门多少还能得些随礼。而李金原可说了,叶爹爹当初可是半个子儿也没给叶小安准备的。
村里开始有闲言碎语传出来,反正说亲是没人上门了。这时候哑巴却改了主意,夏收的时候收了谷子也不往大哥家粮仓堆了,自己挑去镇上卖了,把钱都藏了起来。
李金原因为这个没少在家门口咒骂,可是每回哑巴都藏好了银子才进门,他睡的木板床里连鸡毛都翻不出半根。也因此,叶小安和哑巴的日子越发难过起来。李金原三五时就抱怨拖家带口日子不好过,哑巴没良心,叶小安又迟迟没人上门说亲。
好不容易熬过了年,事情就在这个春天有了转机。有天叶小安去集上卖菜,却被一个卖香油的掌柜看上了。村里人去赶集的不少,很快那掌柜就了悟,带着十两银子上门来“提亲”。
这个掌柜已经是有家室的人,而且年纪足足比叶小安大了三倍。他上门来“提亲”,不但叶小安连连摇头,哑巴抵死不肯,连另两个弟弟都觉得丢脸。
可惜没人能阻挡李金原看到十两银子时的决心,连叶小安说要一个人出去过日子的话都被他骂了足足一天,在“迎娶”的马车进来时将人塞入了马车。
叶小安自己做不了主,却也够硬气。马车刚出了村子,就跳了下来撞在村口的大石上,差点血溅五步。就这样也把那掌柜的吓得够慌,眼看他头都撞破了,鼻子下也是出气多入气少,干脆呸了两声就赶着马车走了。
他只是想找个乐子,可没兴致替人收尸。
最后还是哑巴回来发现弟弟不见了,跑出去找,把人抱了回来。
第2章 处境
因为身上太痛加上各种不适应,叶小安第一次只是短暂的醒来一会儿,很快又重新回到黑暗中。
第二次醒来,还没睁眼就发现周围臭气熏天,几乎要让人无法呼吸了。叶小安下意识地捂住鼻子,随即想起这可不是他原来住的酒店了。那一觉不知道让他穿到了哪个旮旯山村,从接收的原主记忆来看,妥妥的还是农耕文明。
想到这里,叶小安不得不坐起来。他可记得虽然四哥把他拖回了家,可是那几个哥夫--这里特有的类似嫂子的存在,可是毫不犹豫地把他扫地出门了。如今他既然还躺着,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他左右打量一眼,很快就明白了,这里大概是叶爹爹叶么么年轻时住过的老房子吧?后来随着几个孩子长大,他们另外找地方盖了新屋,分家的时候也给三个孩子平分了,这个老屋则是在排名第四的哑巴哥哥叶又平名下。
听起来不错,可是实际上老大老二老三每家分了三间屋子崭亮的砖瓦房,而老屋不过是并排两间泥砖屋,面积加起来也就比新屋里的一间大一点点。叶又平接手之后也是闲置着,于是其中一间被老二家用来做牛棚,另一间则是几家人放放农具什么的。
想到这里叶小安更郁闷了,所以说他昨晚就是跟牛比邻而居?除了这屋里本来的异味,臭味都是隔壁传过来的吧。毕竟为了给庄稼积肥,老二家都是半年才清理一次牛棚的。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想了半天,叶小安只能得出这个结论。这叶爹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知道前头三个儿子都不可靠,还硬要把“不能自理”的四儿子和小哥儿托给他们。要知道叶又平和以前的叶小安几乎把老大家的地里家里的活儿都包揽了,要不然老大能这么逍遥去外村打短工?就连老二老三家的,眼热这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否则怎么会一天到晚鼓动着要把他们赶出去?
要不是叶爹爹的安排,就算叶又平带着叶小安独自在老屋里过也要好得多--至少这两个都不是耍奸弄滑之人,即使只守着那三亩地,也能活下去,还不用三天两头听那一顿咒骂。
如今倒是麻烦了,老大家的一早就恨找不到理由将他们赶出来,肯定不会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