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个喝醉的人因为想抢同一个座位打了起来。”水融绘声绘色地描述,“他们打得好凶,一个人的门牙被打掉了两颗,另一个人的脑门上破了一个洞。”他犹有余悸地拍着胸口,“我爹也会那样吗?”
“不、不会的。”憋了半天,胡开泉终于蹦出一句。“这个跟那个……不太一样。”
“为什么?哪里不一样?”
“这个……这个……”胡开泉的脸已经扭成苦瓜状,显然对自家少主的诸多问题头痛之极。
“呃……”黎尚眼珠一转,扯开话题,“水少爷,您想不想早日见到水阁主?”
“想。”水融回答得毫不犹豫。
“对了!”经此一提,胡开泉方始省起自己来此的目的,“属下今日是奉了阁主之命特来迎接少主,并且护送少主上扬州面见阁主。”
“是我爹的命令吗?”
“是啊,”见水融似有所动,胡开泉赶紧趁热打铁,“少主,您一向最听阁主的话,肯定不会让阁主失望的。”
“你怎么知道我一向最听爹的话?”水融笑眯眯地道。
——嘿嘿,鱼快上钩了。
“这个当然。”胡开泉乐得见牙不见眼,“少主放心,属下定当尽心竭力保护少主。”
“这样啊,”水融眨了眨眼,“那莫哥哥呢?”
“水少爷请勿担心。”黎尚恭敬地转向石莫飞,“属下必会一路安然护送少主前往扬州。”
“是吗?”石莫飞瞅着黎尚,小脸上一片粲然,“黎坛主,你觉得我很笨吗?”
“属下岂敢?”黎尚迅速躬身,诚惶诚恐地道,“少主天纵英才聪明伶俐钟灵毓秀睿智英明……”
“既然我那么聪明,”石莫飞得意地一笑,“又怎么会不知道让师父带我们去扬州要比让你们护送安全多了——起码我师父的武功总比你厉害吧?”
“对呀,”水融开心地拍手,“莫哥哥你真聪明!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这样我们也不用分开了。胡舵主,你放心,我们的师父一定会把我们安全带到扬州的。”
“……”黎尚和胡开泉再次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我看这样吧,”雷玉忍笑道,“融融和莫飞我们会负责送至石庄主和水阁主身边,绝不会让他们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至于二位,就请帮我们捎个口信给扬州,说我们不日将至,以免水阁主和石庄主放心不下。”
“这……”黎尚与胡开泉对视一眼,张口欲言。
“怎么?”苏放将眼白斜射过去,冷哼一声,“莫非二位认为我们难当此任?”
“岂、岂敢……”胡开泉陪笑道,“既然几位远道而来,今晚就让在下略尽地主之宜,替几位接风洗尘……”
“是啊是啊,”黎尚殷勤地道,“二位不妨在敝庄分坛留宿一夜,等明晨再走也不迟。”
“二位太客气了。”雷玉假惺惺地露出一个令人牙齿发酸的笑容,“过会儿我们想去飞龙帮拜访一下故友,所以就不麻烦二位了。明早出发前我们自会前往二位府上辞行——如此安排,二位以为如何?”
——在雷大谷主强势的态度以及炯炯闪亮、锐利如鹰的高压视线之下,黎坛主和胡舵主只觉心头发毛、双腿发软,当下乖乖应允。
“……好。”
“太好了。”掌柜的笑得合不拢嘴——三年前朝暮楼的楼主苏放和绝心谷的谷主雷玉大驾光临、前来参加耿二当家的婚礼之时,自己因事未能亲眼目睹两位名人的绝代风采,没想到今天倒在这儿撞了个巧。“诸位,”他兴奋地道,“在下愿当先引路,代为通报。”
“如此有劳了。”苏放微笑着抬了抬手,“请。”
“请。”
一行人走在掌柜的身后,非常有礼地跟黎尚和胡开泉打过招呼,施施然地下楼远去。雷玉暗暗冲着秦、武二人使了个眼色,武笑天和秦心逸心领神会,齐步上前跟着凑热闹去了。只余下黎坛主与胡舵主呆立在楼上大眼瞪着小眼,我瞧瞧你,你瞧瞧我,久久才发出一声长叹,宣告了第x次行动的失败——看样子,那两位小少爷还真不太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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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正。
飞龙帮东院厢房。
在受到飞龙帮大当家岑扬和二当家耿落英的热烈欢迎和殷切招待后,苏放一行人均被安排入住在飞龙帮专用来接待贵宾的东厢之内。
窗外月黑风高,四周一片寂静,屋里却是灯火通明,细语声声。雷玉、苏放、秦心逸以及两个孩子正围坐在一张红檀木所制的圆桌旁,进行着详密的讨论。
“融融、莫飞,”雷玉首先赞赏道,“你们今天做得很好。”
“谢谢师父。”听见师父的夸奖,水融的眼睛立刻弯成了两个小小的月牙。“刚才在酒楼上,我一收到师父的暗号,马上明白那两个人就是想来捉我和莫哥哥的大坏蛋了。”
“是啊,”石莫飞忿忿道,“他们还想骗我们去自投……嗯……自投……”
“自投罗网。”秦心逸接口。
“对!就是自投罗网——这个成语我爹教过。”石莫飞挺胸凸肚、信心十足地道,“我们才不会上当!”
“呵呵,”苏放笑眯眯地摸了摸小徒弟的头,“你们两个都很聪明,随机应变的本领也不错。”
“嘻嘻,谢谢师……”
紧闭的窗户无声无息地打开,一道人影悄然飘落。
“天哥。”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