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没事，就想和你聊聊天
时已近晚，江嘉毓洗了澡，头发还是半**的状态，靠在床上回想着下班时候的事。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让你来把这个拿回去。”于念递给她一份已经装订好的资料，江嘉毓瞥了一眼，知道是开会发的东西，医院经常要学习新的病症，偶尔她们这些年轻医生还要考试，虽说大多不过是个形式，却也繁琐。
她接了过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程老师的家人......”
“右腿小腿骨折，年纪大了，不小心摔了。”于念脱下白大褂，里面只穿了件浅灰的羊毛衫，套上自己的外衣，两个人并肩走出了医院大楼。
“严重吗？”
“再住一个月左右，便可以回家慢慢休养。”
两人道了别，于念开车先走了，江嘉毓在自己车中坐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放弃了想要回去再看看的想法，也回了家。
因着次日一大早还要开上两三个小时的车，走高速回邻市父母的家，所以早早的想要休息了，等上了床，却一丝困意也无。
从床头小柜上拿过手机，江嘉毓还是没忍住，给程笑舒发了条短信。
“程老师，休息了吗？”
此时不过晚间十点，依平时作息来说尚不算晚，江嘉毓想对方应该还没有休息。
果然，程笑舒的短信也很快回了过来。
“还没有呢。”
江嘉毓一时愣住，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过了半分钟，程笑舒又发过来一条短信。
“是有什么事情吗？”
江嘉毓突然失笑，抱着抱枕想象着程笑舒一脸认真的回短信的样子。
“没事，就想和你聊聊天。”
其实两人还没有熟到那个程度，但是江嘉毓却不想让那份疏离在她二人之间持续太久，时间多宝贵，不要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
“好啊。那我们聊些什么呢？”
“嗯......”江嘉毓一边打字一边思考着如何将话题顺利的进行下去。
其实回想起傍晚时她同程笑舒四目相接时的场景，江嘉毓对程笑舒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朦胧里感觉出什么，绝对不是全然无意，虽现在没有什么自信去笃定对方也有那份倾向，但是一般人眼睛里应该是不会出现那种情绪的。
总而言之，她似乎感受到了属于同一类人才有的气场。
她是女性，夜中却发短信给另一位女性，且二人相识不过几日，如果程笑舒多想一些，也必定能够察觉出对方这份主动里包含着什么。
两人你来我往，略谈了几句之后均感短信实在麻烦，便互相加了网络好友，又觉得以老师、医生来互相称呼，显得很是生疏客套，便约定直呼其名就好。
江嘉毓先是开了句小小的玩笑，话题不知怎么的就引到了对爱情的看法上，她便乘势问对方有无男朋友啊，这小小的试探却也让江嘉毓在等待对方回复的几秒里心怦怦直跳起来。
“没有啊。”
那颗心又忽的一下放了下来。
却又半真半假的，忍不住问了句为什么，明明笑舒你长得这么漂亮。
对方没直接回答，又把问题抛了回来，问，那你呢。
我啊，我也单身啊。
对方又问，那是为什么，如果我是男生，我一定追你。
江嘉毓忍不住勾着嘴角笑，回给对方一个害羞的表情。
突然大着胆子，噼里啪啦的打了一句话过去。
“你不是男生，也可以追啊。”然后在句号后面加上了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
发完之后就后悔了，说好的不故意撩拨人家的呢，这不是就是□□裸的撩妹了吗。
程笑舒那边却突然沉寂了下来，江嘉毓紧张起来，又快速的发了一句话过去。
“开玩笑的啦。”
程笑舒回了句，“我刚刚差点当真了。”
江嘉毓心咯噔一下，变得有些无措起来，她敏感的觉察到，也许程笑舒真的和自己是一类人。
思索了几秒，江嘉毓回给了对方一个一串省略号。
程笑舒似乎很容易相信她。
“不过你说是开玩笑我就放心了，刚刚真的吓了我一跳呢。（微笑微笑）”
江嘉毓有股冲动，想要告诉对方自己并非全然在开玩笑，但是又止住了，因为现在还太早，还不是全部挑明的时候。
程笑舒那边先道了晚安，说自己要睡了，江嘉毓同对方告了别，睁着眼睛发起呆来。
次日果真有了两只黑眼圈，免不了被母亲说一通，不过是工作虽忙但也要注意身体之类的话，中午难得同父母亲一起吃顿饭，两位老人问起江析哲来，对自己的小孙子没能来感到有些失望。
“爸、妈，这也不能怪嫂子，虽然离了婚，她依然是小哲的妈妈，偶尔周六周日把孩子接过去陪陪他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