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连忙点头。
严母终于放过杨坚,转而盯着严礼之,对他招了招手。
严礼之知道她想干什么,只得老老实实走过去。
抱着严礼之亲了一口,严母甜蜜蜜地说:“小汤圆,生日快乐。”
“妈!”严礼之无奈之至:“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他话音刚落,就有人接口道:“你小时候不是挺喜欢这个名字吗,怎么现在不爱听了?”
说话的正是和杨坚有过一面之缘的严仁之,这三兄弟相貌都随他们的母亲,这倒让杨坚消除不少紧张感。杨坚悄悄将他们与严母对比一番,发现严礼之两个兄长与他一比,轮廓显得硬朗许多,最漂亮的还是严礼之。
这个认知让杨坚心底莫名地冒出几分得意。
严仁之显然也记得杨坚,他下了楼,目光在严礼之与杨坚之间转悠一圈,似笑非笑地开口:“汤圆儿带朋友回来啦。”
严礼之不说话。
“怎么不理我啊。”严仁之在弟弟身边坐下:“给哥哥看看你瘦了没有。”
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无法挽回,严礼之自暴自弃地往杨坚身边靠去,冷淡地回答:“不想跟你讲话。”
被拒绝的严仁之倒不伤心,他视线转到杨坚身上,笑眯眯地问:“上次让你照顾小礼,一定受累了吧。”
“还好。”对方突然提起那晚的事,杨坚立即回忆起不少自己与严礼之在浴室折腾的画面,神色颇有些不自然。
严仁之似乎察觉到一些端倪,也不说破,装模作样地感叹:“他在你面前倒是听话,上次小礼喝醉,毁了我一整柜的酒,还要向我发脾气,真是让我这个做哥哥的伤心。”
杨坚总算明白,在自己搬进严礼之公寓那天,对方提起自家兄长时,那个十分嫌弃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了。
想不到平日狡猾又淡定的严礼之在家里还会被长辈欺负,杨坚看了窝在自己身侧怏怏不乐的男人一眼,不禁失笑。
严礼之的父亲捱到晚餐时才迟迟现身,不过这会杨坚经过之前的刺激,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严先生也不太紧张了。
吃过饭不久,严父就把半个月才回一次家的小儿子叫进了书房,严母打着呵欠回房敷面膜,剩下杨坚与严家两兄弟面面相觑。
最后严义之率先打破沉默,饶有兴趣地问道:“小杨,我弟弟有没有告诉你,我们为什么叫他汤圆?”
他这话一出口,严仁之同时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小礼肯定不愿意讲。”
两兄弟一问一答,倒真的让杨坚有些好奇,他思索片刻,便一本正经地开口:“反正他现在听不见。”
“小礼小时候还真的挺可爱的。”像是回忆起从前的事,严义之摇摇头:“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小礼他五六岁的时候非常喜欢吃汤圆。”
严仁之在一旁补充:“每晚都要吃,没有他就哭。”
实在想象不出严礼之哭着要汤圆的场景,杨坚默然。
严义之道:“老二有一次开玩笑开过头,惹他生气,小礼整天都和老二对着干,我们怎么说他都不肯理人。”他扫了严仁之一眼,强忍笑意继续讲:“后来老二亲自去哄他,他知道他怎么说的吗?”
杨坚好奇地看着他。
坐在一旁的严仁之哭笑不得地开口:“小礼对我说,你还不如一颗汤圆呢!”
杨坚神情莫测地端坐半晌,心绪十分复杂。
严义之听了也是忍不住笑场,他揉了揉额角,起身对杨坚道:“我还有点事找小礼商量,你们聊。”
正当杨坚还纠结着思考严礼之小时候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时,严仁之忽然问:“你和小礼,关系恐怕不止朋友那么简单吧?”
他语调随和,却惊出了杨坚一身冷汗。杨坚倏地抬起头,盯着对方并不答话。
“别瞪我,我可不会干预小礼的私事。”严仁之拿起一只抱枕竖在两人中间,又说:“是小礼先出手的?”
许久得不到杨坚的回应,严仁之自然当他默认,难得认真地劝道:“你别看小礼现在听话又老实,其实我们兄弟三个,最不正经的就是他。这小子从小就特别招桃花,身边女人从没断过,到现在为止,我也没见过他对谁真正上心。”
杨坚安静地听他说完,却问了一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介意我抽烟吗?”
“你随意。”以为对方有所触动,严仁之继续劝说:“小礼他哄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要什么他绝对给你什么,说一不二。但等到他腻味了,你在他心里连个路人都不是。”
杨坚不知想到了什么,听到对方的话竟露出一个短暂的笑容,仍是没有出声。
严仁之未能注意注意他的表情,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抱枕:“不过今天他愿意带你回来,你在他心里的分量肯定也不一般。我今天这么跟你说,也没有拆散你们的意思,权当我给你提个醒。”
吐出一个烟圈,杨坚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慢悠悠地抽完半根烟,才对严仁之勾了勾唇角,嗓音低沉地问:“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一定陷得比你家汤圆深?”
严仁之完全没料到对方会这么回答,暗自吃了一惊,他仔细端详一番杨坚那张隐藏在浅薄烟雾后的脸,心底忽然冒出一个十分惊悚的猜测。
“你……你和我弟弟,到底谁在上面?”严仁之颤声问。
杨坚笑而不语。
第18章
难得的一个假期,从七点一直等到十点半,杨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