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吴腻一脸怪异地看向柳朔望,“这样嘛?”
柳朔望没好气的回答:“是啊!”
吴腻口语问:要-不-要-回-去-
柳朔望口语说:今-天-是-过-年-
两个人正襟危坐,坐在餐桌。
“不用那么拘束。”蒋季说,“想吃什么随便夹。”
蓟杉很少话,把饭递给他们两个,想不拘束都难,倒是吴腻看到好吃的很快就放开了,这个夹一筷子,那个夹一筷子,柳朔望就吃这自己面前的青菜。
一块韭菜j-i蛋饼放在他的碗里。
吴腻和蒋季同时停了筷子看了过来。
柳朔望开始冒汗,对蓟杉道了句:“谢谢。”
“我很好奇,”吴腻没管住嘴,“你们是怎么交往的?”
真想给他一巴掌,柳朔望用手敲打他的头,“瞎说什么,赶快吃完,走。”
“朔望这么难搞定的人都能被老师泡走,”吴腻揉着脑袋,“厉害啊。”
“还是我比较好奇,”蒋季说,“你们杉老师也是很难对一个人上心,却对朔望这么痴迷。”
“俗话说,得到一个人简单,得到一颗心难,所有的事物都是过眼烟云,得不到永远的是最好的。”吴腻夹了一筷子鱼也放在了柳朔望的碗里,“得到的呢,就跟这块碗里鱼r_ou_,只有两种结果,要不就被吃掉,要被就被倒掉,你看别人吃那鱼吃的很香,其实很惨的,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知道,没有好结果,从一开始就不要选择它。”
柳朔望一脸无奈,“你在鬼扯什么?”
吴腻把他碗里那块最大的j-i蛋夹到自己嘴巴,一口吃掉,“不错啊,很香啊,所以东西还是要对胃口。”
蒋季笑了出来,“你还挺可爱的。”
听到这句话吴腻整个脸都黑了,“再怎么可爱都没你可爱。”
蓟杉又夹了一筷子j-i蛋给柳朔望,柳朔望抬头看了他一眼,蓟杉没有表情,算了,也就只有过新年不要再和他闹矛盾了。
他走的时候,蓟杉递给他了一个盒子说是新年礼物。
“蓟杉和我说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 吃完饭,蒋季单独把柳朔望叫出来,实际上,他在内心反感柳朔望的所作所为,把别的孩子欺负成那样,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蓟杉他在很小的时候曾经被欺凌过,所以才励志当一位老师,保护被欺负的孩子。他知道那种痛苦,这么做也是为了感谢救赎他的恩师。”
柳朔望吃惊,难怪会那么执着于当一个尽职的老师,一开始那么针对自己。
“他是真心喜欢你。”
“……”
“我不是劝你,”蒋季说,“他这个人最大特点就是执着,尤其是被他认定的事情,我想请你彻底的拒绝他。我的妹妹从大学就开始喜欢蓟杉,我想促成他们,”蒋季说出自己的想法,“蓟杉看到你和别人交往就会断了对你的想法,这是为了你也是为了他。”
柳朔望皱起眉头,应了声。
“你知不知道,”柳朔望要走的时候他说:“当你欺负的那个人自杀是什么心情?”
进到自己家门,他把手里的盒子随意扔掉,坐地上,捂住脸,吴腻问他怎么了,他埋着头,不啃声,咬紧牙齿,我做的很过分吗?
我——只是将哥哥对我做的事情,对别人做了。
觉得我的过分人,就是觉得朔海过分啊!为什么现在有人站出来指责自己维护焦齐,那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在我的身边。
犹如被所有人抛弃,每个人都踹他一脚,把他踹到大海里。他在昏暗的大海里,疯狂的吐出泡沫,快要死去,嘲笑他的声音和讽刺他的声音在此时也涌现在他的耳边,爸爸妈妈不相信他,朋友们觉得他很虚伪,蓟杉最后一刻也选择别人,所以啊……他再也不想要什么爱了。展开双手,砸到胸口的也只有痛苦。
“朔望,你说话啊!”
柳朔望抬起头,望着吴腻。
“发什么是什么事?那猴子对你说什么了?”
他摇了摇头。
吴腻蹲在他的旁边,“到底怎么了,不要露出这个表情让我乱猜好不好。”
“……在我……在没有伤害你之前,”你还没有厌恶我的时候,“离开我的身边……”
这时,厨房水龙头滴水的声音,清楚的响在耳边。房屋里飘着香火的味道,地面布满零食垃圾,吴腻就蹲在柳朔望的对面。
“你现在就在伤害我了。”
“唔。”
“为什么要生硬硬的把我推到那些人一堆,你不要那么自私好不好,”吴腻戳戳了他的头,“非要把我唯一的朋友夺走吗?”
“你那么多朋友……”
“我哪有朋友,我就只有你,不要要逼我说r_ou_麻的话。”
吴腻站起来,在桌子上翻了好久,找出一张纸盒一支笔,他在纸上画了个圆圈,“这是你的人生。”他又画了一个圆圈“这是我的人生,你看我们的圈圈是一样大的,但是,你有一天突变了长出一个长方形,正好在我们两个圈圈里面,我们不管以什么速度向前滚,都分不开,不管遇到什么别的人的圈,阻挡我们停下,我都会在你身边的,”他用笔在个长方形画着,加粗,“这也是我的突变。”
柳朔望仿佛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
“就是这样。”
“……”
柳朔望从地上站起来,坐在柔软的沙发,桌上一大堆没有刮的彩票,他随手拿一张,一边刮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