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拉风的走了个s形,稳稳停在楚唯一面前。
穿着军绿色衣服的苏驰面无表情跳下车来,一身正装,看得楚唯一脑门有点疼。
他仅仅是做了个最不好的设想和揣测,但他没想到苏驰会来得这么快——还有张扬。
“你家人没告诉你低调两个字怎么写吗?”楚唯一忍无可忍道,苏驰脸色都不变一下。
“我刚从比武大会出来,没时间换衣服。进去?”苏驰走到楚唯一身边,开车的小兵冲着楚唯一招手,嘿嘿一笑,白牙闪亮。
楚唯一扭头:“不知道,进去问问再说。”
苏驰不吭声,只把肩上的肩章和胸前胸章都取下来。楚政吐完了,拍了拍邹慧的手,一扭头去追赶两长腿青年。
楚政坐在包厢里发怔,楚唯一和苏驰破门而入的时候,他看着一脸严肃和一脸冰冷的两个青年,慢慢弯下了挺得笔直的腰。
到了他这个年纪,病了几次之后,楚恒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单纯的想要找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还是很早之前埋在心底深处的不甘在作祟,让他忍不住找理由和借口,搅出一些事情来了。
他心有不甘。
多年前,他一如如今看到的青年们这样,天真、热情,内心充满了期待。总觉得父母总是应该爱着孩子的,爱情就如美酒一样应该是香醇的。
但并非所有人都是合格的父母,再好的酒饮过头也会尝到苦涩。
楚恒和苏霭到长源酒店后,一前一后上了四楼,进了临街的包厢。穿着中山装、手持拐杖的老年人,走路有些不稳,一声不吭的青年,从车上到坐下,彼此之间,一句话都没有。
跟在楚恒身后的两个青年和楚唯一差不多大,猛一看和楚唯一有几分相似,但气质神态完全不同。
坐了一会,苏霭感觉之前被抵住腰的地方隐隐有些不适,忍不住微微动了一下。
他看着自称是楚唯一大伯的楚恒,上下打量着对方。
花白的头发,额心深深的皱纹,法令纹很深,嘴角下拉。
如果是大伯,那就应该是楚政的兄弟,虽然外表相似,但气质神态精神,差得就太多。
苏霭在内心暗自道,目光浅浅地在楚恒头上和手上划过。楚恒也在默不作声打量着苏霭。
楚恒看到的苏霭,是文字和图片资料上的苏霭,单薄脆弱的人生,就跟对方脆弱的身体一样,毫无价值。
楚恒有些想不明白,自己那个聪明又古怪的侄子,到底是看上了眼前这个人的哪一点?长得好?勉强算清秀俊俏而已。
技术好?楚恒无意深想,只上下打量着苏霭,用一种审视的目光,而后摇头。
被楚恒诡异地目光盯着,苏霭忍不住往后坐了一下,一动之下,他只觉得后腰更痛了。侧头看一眼站在一边的两个青年之一,苏霭感觉到,之前押着让他上车,对方是下了狠手。往自己腰上一顶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力道倒是不轻,以致自己会觉得腰痛。
老人家是大伯,那这两个年轻的,又会是什么人?苏霭想到,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楚恒。
楚恒被苏霭一看,那有些疑惑又带着点小心的眼神,令他如醍醐灌顶,瞬间明白了过来。
楚恒毫不避讳自己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苏霭,目光最终落在对方的左手上——苏霭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个指环。
象征着誓言,象征着约定的一个指环,看得楚恒有些眼热,心里一阵一阵泛酸。
楚恒在苏霭的目光中开了口:“说吧,你要多少钱才离开唯一?”
苏霭目光顿了一顿,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都想用手指掏掏耳朵,或者喝杯热水冷静一下。
楚恒坐着不动如山,脸色一沉:“你开价,我马上写支票给你,离开唯一,对你好,对他更好。”
苏霭咽了一下,习惯性用右手摸了摸自己左手指环,开口:“楚大伯——你是认真的?”
楚恒不吭声,一个眼神,站在苏霭身边的高个灰大衣青年马上打开手里的提包,拿出支票和印章。
楚恒面色不变,毒蛇一样盯着苏霭:“我调查过你的一切——你不缺钱,但是你也不会拒绝更多的钱对吧?”
苏霭刚要开口,被楚恒打断:“不要跟我说你的爱,爱不值钱,如果你没钱,你读不了书,你怎么可能有宽裕的生活,遇得到唯一?”
楚恒自顾自说着,眼神锐利地看着苏霭:“我想了很久,我都不知道唯一那孩子喜欢上你什么。可能是喜欢上你的柔弱和楚楚可怜吧。如果你能想开一点,不阻止唯一有一位正式的太太,生下他自己的孩子,你要跟着唯一,我也不会阻止——起码,你要先脱下那个戒指。唯一是要继承我全部家产的,他需要更配得上他身份的一位太太,而不是变成人人闻之色变的同性恋。”
苏霭几次张嘴,都插不进楚恒的话,等楚恒说完全部,看着挟持自己的青年之一递来一张东南亚xx银行没写金额、盖好章的支票,他有点想笑。
他的唯一,什么时候成了别人要挟的东西?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伯,又是用什么立场,来要求自己的晚辈?伸手管自己晚辈的人生?
“唯一从没跟我提起过你。”苏霭听到自己的声音冷静而且平静,“在我心里,唯一是无可取代的。他喜欢我什么,又跟您有什么关系?你说要让唯一继承你的全部家产,让我拿支票滚蛋——我……想问您,您知道xx银行在沪市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