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
“可能是无业,没有任何记录。”
“没有任何记录是什么意思?信用卡和银行卡呢?”
“都没有,大学毕业后他就没有任何记录了。我觉得很可疑,但是年纪不对,太小了。”技术人员调了一份完整的文档出来。
张海客看着照片上笑得没心没肺的年轻人,斟酌了一下道:“我亲自去一趟。”
“裘先生,好久不见。”吴三省道,语气却并不怎么客气。
裘德考坐在轮椅上,道:“老朋友,何必这么见外,我还没有谢谢你带来这么好的生意。这一次如果成功,我们都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欢迎你来和我一同享受胜利。”
吴三省径直坐下:“我是来提醒你的,你的做法已经引起他们注意了。如果不想再跟以前一样混不下去,就赶快收手,不然我们都会有麻烦。”
裘德考有些意外道:“我并不求利益,只是想完成一个梦想。在海对岸我失去的东西,想要在这里找回来。”
吴三省道:“不被接纳的东西,在哪里都不会被接纳。”
裘德考不悦道:“不管怎样,我都会试这一次。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吴三省摇头:“你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已经没有机会了。”
吴三省拿了一张照片出来,这是一张偷拍的照片,但看着镜头的男人似乎清楚这个方向有人。但他毫不在乎,看着这个方向的眼神非常平淡,甚至冷清。
裘德考脸色垮了下来:“他怎么出来了?这是本人?”
吴三省道:“我不知道。他已经‘自由’活动了将近半年,正在赶往这里的途中。”
裘德考平复脸色,道:“无论什么都不能阻止我,我会调整计划。”
吴三省点点头,道:“那么我们再见。”
“你要退出?”
吴三省神色一暗,道:“我也有自己的梦想。”
解连环把手里的水递给吴三省,后者没有喝,只是看着候机大厅里匆匆忙忙的人,仿佛入定了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
“别想太多,你还有机会。”解连环道。
吴三省还是没有动,过了一会道:“我始终想不透,文锦为什么要装死骗我。虽然我一开始确实目的不单纯,但后来都是真心的。”
解连环拍拍他道:“不用管什么真心假意,留得住她就行。”
吴三省皱眉道:“怎么留?这件事不解决,她只会继续躲着我,就算解决了,她也不会留下。我知道你们有纪律。”
解连环干笑了两声,道:“不要说‘你们’,我已经退了。你猜什么情况下可以增加知情人?”
吴三省摇头。
“结婚。”
张起灵眼前是漫漫黄沙,眼前的界碑已经开始有了风化的倾向。跨过这条线,古潼京内再没有属于终极的监控设施,就算内部恢复供电,录像也不会主动被送出去,只会留在古潼京内部。
这是新与旧的界限,也像生与死,跨过去,如同进入一座沉睡的坟墓。
汪家人已经舍弃了这里,但陈文锦还没有。初代的识别机制实验品就在她的手里,想知道吴邪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人,目前只有这一个办法。
他抬头看向属于终极的视频接收端,对它道:“再见。”
广西机场,潘子打开手机,等待吴三省最新的指示。不出意外的话,七个小时后他将到达一个边境小村,这里的缉毒警察刚刚查了一批越境进来的货物,翡翠和金条之外,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
“高温……超导……材?”潘子看着那一长串,只念出了这几个汉字,里面列着的化学式,他完全不认识。
吴三省打来了电话,信号非常差,背景中有风沙的声音:“看到了吗,把这一批私下收回来,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明白!三爷,这是什么东西?我念都不会念,不好跟人说啊。”
吴三省骂了一句:“老子也不会。”
陈文锦裹紧了绕在脖子上的围巾,太久没有接触都市生活,她有点不适应。霍玲倒和她正相反,能够重新以自由的身份活动,她很高兴。北京干燥的沙尘比沙漠中柔和太多了,她已经不那么年轻,也不像从前那么娇生惯养,却还像小姑娘一样爱漂亮,想摘掉脸上的口罩。
“别。”陈文锦阻止她,“我们不知道哪一方最终会拿到‘它’,不要在有监控的地方留下行踪。”
“有起灵呢,怕什么!”霍玲道,扯下来自己的口罩。
陈文锦见已经来不及了,有些无奈:“你不能总依赖他。而且吴家的人都不会太简单,小邪小时候的能力你也知道,现在他重新进来,所有势力都要洗牌,我们还是小心一些。”
霍玲对着手机屏幕看自己的唇彩,眨眨眼睛道:“陈姐,吴家的人不简单,你说的是‘他’吧?你躲的是谁,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陈文锦把眼睛转了一个方向。
拐角有个中年男人抱着玫瑰花。
胖子抱着盒饭回到病房,站在门口突然愣住了。张起灵拿着解家新给他的设备,对着病床上的人,似乎在拍照。
胖子伸头看过去,吴邪睡相很正常,完全不需要拍下来当笑料啊?
“小哥你干什么呢?”胖子忍不住问。
张起灵把图片传到笔记本上,开了图像识别程序,把所有模型数据都记录了下来。
胖子不清楚他在干什么,只看出来张起灵把吴邪的照片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