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行头还请借我一用,我走的急,什么都没来得及带。”
“您用,您用,送您了。”大夫将行头递给周御医,磕磕碰碰的离开了王府。笑话,这种时候,安王还能网开一面,已经是祖上积德,再不跑快点,命都保不住。
祁澈站在床边,捏着拳头看周御医把脉,眼神似是战场上杀红了眼“如何?”
“这,王爷,老臣还不敢断定,不知府中可有产自长生的碧兰。”
碧兰是长生特产,祁澈也没问周御医有何用“碧兰没有,用碧兰制成的香料倒是有。”
“行,行,王爷快让人取来。”
祁澈让眉竹去北苑取之前和梅轻寒沐浴用的香料,周御医对祁澈道“劳王爷将王妃的衣服掀起,露出腰上的纹路.”
周御医识趣的转过身,祁澈掀开被子,将梅轻寒的外衫脱了,掀起里衣,露出腰上代表莲儿的纹路。
梅轻寒的腰上还有隐隐的吻痕没有消散,要是清醒,还不知怎么责怪祁澈。周御医将蜡烛端到床边,凑近梅轻寒腰间,自己检查了腰间的纹路,又在祁澈快要吃人的眼神中,用手轻轻按压梅轻寒的腰间。
眉竹很快将香料拿了来,周御医倒了少许在茶杯中,用银针照着梅轻寒被木刺扎到的地方一针扎下,让血滴到茶杯中,让后轻晃,让两者相容。
待香料和血液融合后,原本鲜红的血液慢慢变黑,还透着诡异的蓝色,杯中的香味不在,透着一股腐肉的味道。
周御医看到如此景象,衣摆里的腿颤了颤,心中高呼倒霉,这么短的时间里,越到两次棘手的难题。
“周御医…。”
“王,王爷……”周御医手一颤,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微乎其微的两滴血,让整个屋子,都充斥着难闻的味道。
如此举动,让祁澈的心也跟着一颤“说。”
“王爷,王妃确实是中毒,只是这毒,王爷即便是杀了老臣,老臣也无能为力啊。”
周御医俯身跪在地上,冷汗不断往下流,一旁的卫荨也跟着急了起来“王爷,我去请大公子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想放弃啊啊啊啊!!!!!!
☆、出征
梅南烨认识一些江湖人士,卫荨此时看御医无法,第一个想起的就是梅南烨,急忙出门去了梅府。
祁澈没有阻止,只是继续冷冷对跪着的周御医道“说。”
“王……”周御医咽了一口口水,小心道“王妃所中之毒,江湖名曰醉卧,名字很是好听,因为中毒之人,最后会如喝醉了一般,醉卧在床昏睡过去,直至力衰而死。此毒出于长生,由生长在碧兰周围,不同的十种毒草和十种毒物,最后制成两钱的醉卧,要配置解药,需要知道每种毒草和毒物所添加的量,毒草和相应毒草的量颠倒,加上碧兰,方可解毒。老臣实在无法得知,是哪十种毒草毒物,即便是知道,老臣能力有限,也不一定知道相对的毒草和毒物是如何分配的。”
梅轻寒中毒仅半个时辰,还在不住的喘息,犹如醉酒之人刚刚入睡。周御医完全无从下药,祁澈也无计可施,懿京若是周御医也无法,那其他人也无从下手。
卫荨到梅府没多会儿,梅南烨便到了东苑,直接从屋檐上飞身而下,吓了外边守着的侍一跳。
“王爷”梅南烨给祁澈行了礼道“周御医可有办法。”
“老臣……无计可施啊。”
周御医将梅轻寒状况又说了一遍,梅南烨沉默片刻,出了房门轻声叫道“卫玄。”
卫玄自房顶跳下,沾地一点声音也没有“公子。”
“去澜州,将闫鸠请来,和他说小公子中了醉卧,让他快些赶来。”
卫玄转身欲行离开,忽然想到,前天梅轻寒让卫签和卫炎各送了两封信出去“公子,前日,小公子让卫签和卫炎个送了两封信出去,便是澜州和江州。”
梅南烨进了屋对祁澈道“王爷,前日轻寒可是送了信去澜州。”
祁澈思虑片刻道“信我没看,不过信封写了闫鸠亲启。”
“那闫鸠应该是已经动身了。”
梅南烨这么一说,闫鸠应该能解梅轻寒的毒,便问周御医“澜州到懿京快则七天,慢则□□天天,可来得及。“
周御医忙到“无妨,此毒毒性较慢,只是从喘吸到完全熟睡,也要三天。”
梅南烨点头,又出门对卫玄道“你沿澜州的路去,催一催,让闫鸠快些。”
无法用药,梅轻寒的毒只能等闫鸠来了想办法,祁澈还是不放心“这闫鸠是什么人,他真能知道醉卧用的是哪些毒草毒物。”
“此人是我的一个好友,和轻寒也认识,他并不会医术,但是解毒却是个中好手,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我想他应该会有办法。轻寒写信让他来懿京,可能是防备如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事情再发,没想到自己却中了毒。”
“宫中的人胆子越发大了。”
祁澈本想进宫一趟,但此时已经过了门禁,又想梅轻寒出宫时的举动,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中了毒“初四我便要带兵出征,梅兄你将夫人暗中接到王府照应,不要声张。”
祁澈出征在即,而且动摇不得,鲜于已经在做准备,必要先去边境做准备“轻寒此时出事,想拖延我出征的时间,好让鲜于先行发兵。”
梅南烨也深知其中厉害“王爷尽管动身,此事耽误不得,轻寒不会有事,王爷放心。”
放心,如何放心得下,祁澈自马车上便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