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烧着火炉,眉兰正蹲在地上挑火,让火烧的更旺,可梅轻寒进门没感觉到丝毫的暖意。
“怎么门也不关,屋里这么冷”
梅轻寒将伞收了立在门口,薛云,尹越腾和赵闵纷纷向他行了礼,梅轻寒关上门道“赵将军是为了赈灾的事情来的吗。”
“是,皇上先前传旨让我今日即可押解灾银前往季山。”
梅轻寒走到祁澈身边,想了想道:“天寒地冻,路途不便,灾银又重,不如将银两换成银票,不仅可以减轻负担,押送的人也可以减少。”
祁澈会心一笑“我们正在商量这个,带银票到季山,然后在附近的银号换成银两,至于粮食,季山知府已经从附近调粮,现在应该已经就位。”
“是,和王爷商量过后,我便去户部找邹大人。”
“皇上是如何安排的?”
祁澈将祁渊安排五百精兵和五百禁军的计划说与梅轻寒,祁渊的旨意上只说让赵闵押解灾银,却没说薛云协助。
梅轻寒摇摇头道“不,从邹大人那里调银,不要说银票的事情,今日晚间,赵将军秘密从京中的永记银号和胡记银楼将其换成银票。一半交于薛将军,天黑时秘密从城外带五百精兵连夜赶往季山。赵将军在箱子里装上石头,城门关闭之前带另一半银票,皇上安排的五百禁军和五百精兵出城。”
祁澈赞赏的看了一眼梅轻寒,对赵闵和薛云道“按王妃说的做,薛云尽快赶往季山,快马加鞭,三日便可到季山,先将一半银票交于知府,亲自监督他赈灾。赵将军也要尽快赶往季山,若是遇到变故,万万不可恋战”
“是”两人齐声称是,便离开书房,到户部清点银两。
“恩,如此下来,时间可大大缩短,而且银两分散,不易下手。”
梅轻寒又对祁澈道“让你的一个亲信易容成薛云的样子,与赵将军一起押送银两。”
“嗯”祁澈知道梅轻寒这样做是以防万一,万一出事,还有薛云的一半银两可以送到季山“永记和胡记是怎么回事?”
“这两家银楼,永记是我爹爹的嫁妆,胡记是我爹爹娘家的产业。”
“嗯,这样就比较稳妥”
祁澈和梅轻寒说完,又吩咐尹越腾“你按我说的,和赵铭烈一起将吕童送到城外的别院,多带几名侍卫,然后回军营严防”
“是”
尹越腾相比薛云,话少一些,领了命便离开了。没一会儿,眉竹端了汤药过来,后面跟着顾川和刘启。
梅轻寒接过药碗放在桌子上,对顾川和刘启道“辛苦两位了”
刘启道“哪有,眉竹姑娘和我们说了严大人没死的事情,就说,严大人家乡的人完全不知道严大人过世的事情。”
“官差被买通了,自然没有去报丧,两位下去休息吧,接下来还有事情麻烦两位”
“多谢王妃”
作者有话要说: 严昀和吕淳(哦,不祁浔),又一队cp,大家别站错队,忘了祁澈和轻寒。
☆、王府家宴
两人离开书房,眉竹和眉兰也跟在后边,将门关上,屋里炭火烧了起来,总算有了暖意。
梅轻寒端了药给祁澈“喝点驱寒的汤药,吹了一夜的风,又冒着雪回来的”
“你自己难道不是”祁澈接过药,看了看桌上的另一碗药“喝了”
梅轻寒端了药道“是,这不是让眉竹准备了两碗吗,你一碗我一碗,总行了吧”
祁澈勾起嘴角,仰头将药喝下,梅轻寒也憋着气一口将药喝尽。
梅轻寒平日最讨厌喝药,不是病得非喝药不可,一般能推就推,今天陪祁澈一起,只好憋着气一口喝下,苦涩的滋味一路透到胃里,让梅轻寒不停伸舌头。
祁澈看他伸着舌头,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便放下药碗,一把将他过来,坐在自己怀里,对着他的嘴唇一口亲下,将舌头勾到自己嘴里,狠狠吸了两下,抵着梅轻寒的鼻子问“还苦吗?”
“流氓”梅轻寒抬手擦了擦嘴上的唾液,就着这个姿势,窝在祁澈怀中“你去过南苑了?”
“去了”
“宁芷如何”
“病了,不是很好”
祁澈回府时,梅轻寒还在睡,便去了一趟南苑,宁芷脸色灰白的躺在床上,昨日晚间是装病,现下是真的病了,大夫开了药方,祁澈去的时候,琴儿正在熬药,一个屋子的药味。
宁芷见到祁澈,疯了一般的从床上爬下来,跪在祁澈跟前扯着他的衣摆,眼神慌乱“王爷,你救救我父亲,救救他”
祁澈甩开他的手,冷声道“宁华樵自作自受,你聪明就安静的待在这里,若是在闹出什么幺蛾子,别怪我不留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瞒着我送了多少消息给你的父亲。”
宁芷一边哭一边摇着头“王爷,我错了,求你,求你了”
祁澈转身,对琴儿和舞儿道“好好照顾你们小姐,没事少往外跑”
两个人战战兢兢的道“是”
祁澈出了南苑,还听到宁芷在后面撕心裂肺的喊叫,又对南苑门口的侍卫道“看好了”,然后直接回了北苑。
梅轻寒窝在祁澈怀里,拉着祁澈发冠上垂下的流苏“你去了,那我就不去了,本来我还打算等会儿去看看”
“去看她干嘛?”
梅轻寒呲呲牙道“示威”
祁澈摇摇头,对他时不时喜欢作弄人的性格表示无奈“去吩咐人准备午饭吧,晚上用饭的事情,我已经和严昀他们说过了”
“哦,那我让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