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浔拿到梅南烨搜集的证据之后,又去了工部,让卞谈核对制造投石车时的账目,理了一份明细。
在这之前,祁浔已经吩咐曲芗将邹孜渝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祁浔手上没有实权,所以此事必须还要由柳钰出面。
祁浔让曲芗悄悄将邹孜渝绑到了刑部,交与柳钰,当柳钰把一样样证据摆在邹孜渝面前时,邹孜渝差点没吓得昏过去,再加上一旁祁澈坐镇,邹孜渝只能乖乖合作。
邹孜渝被绑到刑部做得滴水不漏,邹柏完全不知情,所以邹孜渝旁敲侧击的了解人脉时,也未曾怀疑。
打听出一些邹柏再京中隐秘的人脉,便可以混淆邹柏,让他相信自己已经暴露,再加上郑故不相信,为了保命势必会将朝中安排的人手供出来。
祁浔得到邹孜渝的名单之后,便着手安排挑起郑故和邹柏的内讧。
郑故谋划多年,本就处处小心,只要有疑虑的人,都会处处防着,就算不想办法弄死,也不会再重用。
祁渊借着邹柏种粮钱一事做得漂亮,加赏了邹柏,然后又将朝里几件大事交给了邹柏。
中秋宫里的家宴本应该是皇后操持,祁渊派了邹柏一起里外操持,而且时常招进宫,就算没有事情,也会招进宫留上半日。
接着宫里宫女太监间四处相传皇上开始器重礼部尚书,时常在书房闲话家常,户部尚书对皇上也是无话不说,朝堂发生的一些小事也会说与皇上听,每次户部尚书进宫都听到御书房皇上或是朗声大笑或是生气。
宫外,祁浔和祁澈没几日便将邹孜渝供出的人查清了,收了证据由梅南烨上报给祁渊,祁渊直接在朝堂上便将这些人处置了,然后有必然将邹柏叫进宫,邹府直到中秋前都赏赐不断。
邹柏除了应付祁渊的召见,还要向郑故解释,以求信任,郑故也没那么容易就失了对邹柏的信任,毕竟邹柏还是名副其实的钱袋子。
边关处,祁澈已经下令淆关、勿城严守边关,不能再让郑故将财物运出去。
中秋转眼便是,中秋当夜,祁澈和祁浔都是要带着正妻入宫的,只是祁渊在宫里周旋了这么多日,汤仡还是被软禁在紫竹轩。
所以家宴的桌子上少了汤仡和两个孩子,便只剩下祁渊三兄弟,严昀、梅轻寒、皇后、太后和祁枫繁。
其它妃子地位太低,除了汤仡是贵妃,其它都不能参加宫宴,所以今年中秋的家宴显得有些荒凉。
祁枫繁被太后带回去之后,本来养好的性子又恢复了以前,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祁渊提起筷子到“好好的中秋,天气却不好,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看到月亮,动筷吧。”
除了太后,都恭敬的对祁渊谢恩,祁渊动筷子以后,又对祁枫繁道“好几日没见着繁儿了,到父皇身边来。”
祁枫繁抬起头,惊讶的看了祁渊一眼,本以为自己回了皇后宫里,父皇便不会再喜欢自己,此时听到祁渊叫自己,眼睛红红的有想哭。
“快来。”
祁枫繁爬下凳子跑到祁渊旁边,宫女重新将祁枫繁的凳子搬到了祁渊身边,祁渊给祁枫繁夹了一筷子他平时爱吃的菜,柔声道“好些日子没见到两个弟弟了,想他们吗?”
祁枫繁这时倒不像以前一样,要看一眼皇后才敢说话,小声道“想了”
祁渊摸摸他的头道“别担心,很快就能见到弟弟了。”
皇后在一旁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太后倒是十分淡定。梅轻寒趁机道“皇上前些日子委派皇嫂和柯公公查轻寒中毒一事,不知查的如何了。”
皇后一听,停下手中的筷子,笑道“此事本宫已经禀报过皇上……。”
太后打断她的话放下筷子道“食不言寝不语。”
梅轻寒暗中笑笑继续动筷,皇后也重新执起筷子,祁渊也责怪的看了一眼梅轻寒“有什么事情用过饭以后再说。”
梅轻寒顺着祁渊的话到“是,轻寒失礼了。”
梅轻寒重新拿起,祁澈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只简单的喝了两杯酒,等着晚宴结束。
等所有人停筷以后,宫女撤了桌子,祁渊看了看天色,殿外时间已经不早“都去露台吧,看看能不能等到明月。”
☆、合计
祁渊先起身,祁枫繁跳下凳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后边,皇后伸手想去拉都被他躲开了。
露台就建在御花园中,这两日下过雨,路面有些潮湿,祁澈怕梅轻寒脚滑,走在他旁边扶着他的腰,祁浔也推着严昀的轮椅捡着路平坦的地方走。
祁渊回头看后边一片恩爱和谐,不免不平,三兄弟中,自己是最先有家室的,却不想现在要看着别人恩爱缠绵,越发就得身边扶着太后的皇后碍眼。
御花园的假山上建了一个小亭子,延伸出□□的露台,宫女早已在上边摆好了月饼点心和水果,还有醇香的好酒。
坐下没多会儿,梅轻寒捏着衣角,示意了祁澈好几次,祁澈都摇头没说话。
祁渊都看在眼里,捏了一块月饼给祁枫繁,问梅轻寒道“轻寒这是怎么了。”
祁澈摇头示意梅轻寒不要说,梅轻寒咬咬牙还是说道“皇兄,轻寒只是想知道宫里下毒的人查出来了没有。”
“之前说查,轻寒你不是压着不让查吗,怎么突然追究起来了。”
祁澈站起身对梅轻寒摇头,又对祁渊道“皇上,轻寒今日不舒服,臣弟先带他回去了。”
拉起梅轻寒的手想将他带走,梅轻寒去不买祁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