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皇城外驻扎了批虞军,却没有要攻打的意思。付家军已经跟沈丘将军集合,正在抵御齐军跟虞军。”在除夕后的第四天也是虞峥所指的第三天,白鹭满脸严肃的跟商卓汇报。
连续两场仗下来,都是以商军战败结束退场,商卓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合过眼,双眼此时已经出现了不少血丝,一身从战场上带下来的淚气没有减去。
“我昨天让你抽去沈丘那的兵到了吗?皇城有冯将军,不用太担心。”商卓抬起头,精致的脸这时没有多少血气,少了些书香,添了丝坚毅。
“到了,雷音已登上了皇位,两国签订的结盟也随着越军一齐到了皇城外驻扎。”白鹭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抽开商卓手中的文书把人赶到榻上休息。
“到时间叫你。”商卓被推到一旁的榻上还想说话,便被白鹭一脸我知道我懂得的表情堵住。
“虞峥,你不该为了私欲而冒然发动战争。”商卓缩在不大的软榻上,愣是软榻空出一片位置来。
“商卓,你既是我大商的皇子,那你的命就由不得你。”
“莫再叫我失望了。”
无人的白雾中,响起了那道熟悉的声音,那张美丽的面孔一闪而过,尽管消失的速度很快,但还是不能阻碍商卓看清来自母后脸上的失望。
“跟我回去,要么等着西埔城被攻。”代替母后出现的是虞峥那张阴沉不定的脸以及被抓住、无法动弹的自己。
☆、哑声
忽然一转,画面又变成了那两年被禁锢在虞国虞明宫里的情景。商卓穿着单薄的里衣,呆坐在那张巨大的龙床上,手腕被一条细小的锁链锁住,贴着手的那一面还铺上一层毛绒。
是了,那两年,商卓根本就不是遇到奇人而隐居修炼,而是奉命前去虞国祝贺新皇登基以及要递上结盟书时,被新皇虞峥软禁于寝宫虞明宫。
同时鞠阳公主被送去商国和亲,而让假商卓在回国的时候受到袭击,被一奇人所救,得那奇人欣赏而跟着失踪。真正的商卓却被虞峥用一条锁链锁在奢侈的虞明宫里,充当一个精致的玩宠!
“虞峥,你该死,你毁了我。”不知是被子掉在地上,还是梦中不想回忆的情景使得沉睡中的商卓双手抱紧自己,瑟瑟发抖。
“我是该死,可是我不那么做,你怎会是我的?斯年。”迷糊中,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令商卓曾一度沉迷的声音,身后熟悉的怀抱让商卓下意识靠去,浑浑噩噩地又陷入了睡梦
具有节奏的号角声跟战鼓同时响起,战旗被士兵挥舞着。商卓骑着战马手握□□,面无表情地立在商军的最前面,身边两边站着白鹭等人。
“你等谁敢迎战!还是吓破胆了不敢?!”在虞国大军中,走出了一个骑着红色战马的、脸上爬着一道伤疤的魁梧大汉,持着巨大的双锤。
“休得胡言,我大商勇士岂能是你这种蛮人羞辱!”话间,沈立章便双腿一夹马腹,驾马上到了两军之间的空地。
沈立章人是年轻,但是武功却十分好力气也大,所以持着方天画戟对上刀疤大汉毫不吃力。兵器的碰撞声响起,虽然沈立章武功上好,但对上经验多的人还是不能完全占上风。
戟锤再一次撞上,两方都改为比拼力气和内力,沈立章实战少,期间被刀疤大汉伤到了几处。这时双眼紧紧盯着对面的人,扭头一吐口里的血腥,眼睛没有离开过对手。
刀疤大汉因为骑着马又持着双锤,行动远没有沈立章快,面对袭来的画戟只能猛地甩动锤去阻挡。可谁知这是虚招,沈立章从马鞍上跃起,画戟刺中了刀疤大汉的左胸,同时硬生生挨了一记猛锤向后跌落。
一直关注着战况的商卓反应最快,在沈立章将要落地的时候一接,带着重伤的人回了原位交给副兵带下去治疗,然后回到了沈立章迎战的地方。
“皇上,不可啊!”随着商卓的走动,虞峥眯眯眼后也一夹马腹上了战场。
“你该明白,你若跟我回去,今天这一仗就不会发生!”虞峥单手持剑,对着对面那个面无表情的人出声。
“虞峥,你不该把这无数黎民百姓扯进你的私欲中。”对于虞峥的戏谑,商卓不愿多说,握紧银枪驾马冲去,挥手就是一个侧刺,只是被虞峥轻易地躲开了。
鼓声阵阵,随着两人之间的打斗越发激烈,白鹭扯着缰绳皱眉看着开始吃力起来的商卓和轻松的虞峥。
虞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个站在地上,用银枪支撑着身体的人,之前的笑容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沉。
“我说过,只要你肯跟我走,这场战争就不会开始。”
“你出兵时就该明白,战争不是说想停就停的,你从不懂守卫国家是需要付出多大的牺牲!”商卓从地上站起,右手捂着正在流血的腹部,脸色苍白,双唇因为疼痛和愤怒而颤抖。
“我行军多年怎能不懂?”下了马,虞峥缓慢地一步步上前,长剑垂下,将不时磕到的石头劈成两半,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商卓的面前。
“皇上!”
“王爷!”
一直对峙着的两军将中间的战况看在眼里,于浩然早在商卓落地的时候按耐不住要冲上去,只是被一旁的白鹭伸手拦住。现在,两边的人都想要上前接回自己的元帅,但是被那两个人阻止了。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虞峥,商卓紧了紧手中支撑着自己没有倒下去的银枪。
虞峥还在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