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看向二哥,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的。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南南立刻跟了过去,连头也没有回,在刹那间,两人的身影竟像离我在千里之外那么远。
并没有多少时间让我发呆,下午要我们亲自忙的事还很多,试喜服、装饰新房,杂七杂八的事忙下来天很快就黑了,当大红灯笼挂上门的时候,我和他拜堂了,这明明是我期待的事,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我没有得到南南和小小的祝福。
呵,是我太贪心了吧,没有人会希望爱人的心里再多一个人的。
“一拜天地、二拜……”
双亲在上,旁边观礼的有大哥、大嫂他们,还有家里的丫鬟、仆人,不出预料的有四个人没有来,小小、南南、西西还有北北。
“送入洞房!”
此话一出等于是已签下了结婚证书,我和秦向晚被笑闹起哄的人们推进了属于我们的新房,烛影摇曳着,像个妙曼的少女着跳着迷人的舞蹈,可是有谁知道她正在暗暗垂泪呢?滚烫的烛泪顺着红红的烛身滴在了烛台上,等我在半夜醒来的时候,红烛已经燃尽,只留下烛泪斑斑。
32
明明就是太阳高照,可偏偏我打开他房门的时候却只见屋里漆黑一片,若不是那漆黑也抹不去的鲜艳颜色,我会以为这只是个空房。
“二哥,他上哪儿了?”如旋风般冲到他的面前,手中的纸张已被我捏成了一团。
“他?哪个他?”
南南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穿的那件,不过却已经皱了,半垂在床下的脚上甚至还穿着靴子,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疲惫,两排黑色的小扇子下藏着淡淡的阴影,像是一夜未眠的样子,很难想像昨天还像盛开的火玫瑰一样的他现在却如同败谢的玫瑰一样憔悴。
我从没见他这么萎顿过,整个人都像散了架一样软而无力,我的心脏猛缩,屈着腿半跪在床前担忧的摸着他的额头:“不舒服吗?”
他的睫毛颤了颤终究终还是没有睁开眼睛看我:“我只是心里不舒服。”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轻抚着他披散的长发喃喃着。
沉默了半晌,他终究还是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那涣散的眼神似乎飘乎不定:“小中......”
“你知道一个人容忍的极限吗?”
我的心里猛地一颤,抱着他的身体涩涩的低下了头:“你也不打算原谅我了吗?”
“也?”他扬起一个奇怪的笑容,像是轻讽又像是高兴,可深如墨潭的眸子却异常平静:“他走了吗?”
我苦笑着,将捏皱的字条展平:“这是他留给我的,永不再见!”
“永不再见吗?我就知道......”他若有所思的低喃着。
“你知道他要走为什么不拦着他?”手中的字条已被我捏得粉碎,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
他笑了笑,笑得凄然:“我拦得住人又怎么样?是你没有留下他的心,我嘱咐过你,千万不要娶秦向晚,是你没有听我的,你当真以为男儿的胸襟就该宽如海、广如天吗?你根本不知道这两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若是没有我,他早就死了,我亲眼见到他拿着刀子割着自己的手臂,一刀又一刀,鲜血洒了一地,可他一点都不在乎,比起失去你的痛苦,那点伤他根本就毫无感觉。”
我的眼睛湿了,眼前红色的衣服仿佛就是染的小小的血,也仿佛是从我的胸腔中喷洒出来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你知道了就不会娶秦向晚吗?呵,小中,他需要的不是你的同情!”我也是......
全身的力气似被抽空,我跌坐在地上呆滞的摇着头:“他怎么可以离开我,我是爱他的,我是爱他的……”
“爱?”一声轻嗤,他像是听着好笑的笑话:“你爱每一个人,只是最爱的还是你自己,你对不起他,亦……对不起我……”
他一语击中了我最黑暗的心底,是啊,我是如此卑鄙、如此无耻,我根本不配得到他们的爱,在这个连我自己都唾弃自己的时候,我还是贪心无比,乞盼的抓住他的手,嚅嚅问道:“你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床唏唏嗦嗦的抖了一下,他坐了起来,扯了扯微皱的衣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好一会儿便弯下腰,温柔的摸摸我的脸:“小中,你已经二十岁了,要学会长大了,以前都是我太宠着你所以就由着你胡来,不过以后不会了,我也该放手了……”
浑身如置如窟,我不住的打颤:“什……什么意思?你也要离开我吗?”
一声轻叹,他带着涩然的笑容:“这样对谁都好。”
我被抛弃了,被两个我爱的人同时抛弃了,疼痛的心像被千根针万把刀扎着,我捂着胸口的手渐渐泛白,我讨厌这种感觉,我不喜欢让人丢弃!前世的我被朋友丢下了,所以我死了!在爆炸声中,我的躯体变成了碎末,尸骨无存……
小小已经抛弃我了,现在连南南也要丢下我不管,我一定会死的!一定会!潮水般的恐惧像一个黑洞般吞噬着我,我握紧了拳头,苍白的脸上露出狰狞诡异的笑容:“我不会让你抛弃我的!”
在我扑到他身上的时候,迅如疾风的手已点上了他十八大穴道,将不能动弹的他抱回床上,我一边对他微笑着一边缓缓低下头覆在他的身上:“你以为你走得了吗哥!”
疯狂的啃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