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怎么还和当年一样,一点儿也没变,还那么天真,那样轻信,这么多年,你就从来没有防备过他一回?”
傅汉卿驻足回首“防备?为什么?”
瑶光叹息:“你还问我为什么?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对你的情义吗?你从来没有想过,当你他做你的情人,也许只是想借你的手,抓紧一切权利?”
傅汉卿微笑:“他和我的关系是一回事,他是修罗教的天王是另一回事,有多少人不喜欢权利,又有多少人不想拥有权利,何况他的才华也配得上他手中的权利,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把这两件事扯到一起。”
瑶光蹙眉:“当年他本来只是个空头天王,是你的一句话,才让他可以通过你而拥有权利,但这么多年下来,他的羽翼已丰,势力已固,他的地位已不再需要依赖你的信任了,你可知道下头有多少教众对他狂热的崇拜和忠诚。”
傅汉卿摸摸鼻子,笑道:“你还老告诉我,教众对我也很崇拜,很忠心。”
瑶光冷哼一声:“教众的确崇拜教主,对那个让他们过好日子的教主很忠心。但这位教主离得太远,高的就在云端上。他们崇拜的是那坐在教主宝座上的人,至于那个人是谁,他们分辨不了,也不会在意。可是,大家崇拜的,却是叫做狄九的天王,如果有一天,换了另一个人成为天王,绝不会得到如他一般的拥戴。”
事实确如瑶光所言。傅汉卿太懒散,太喜欢自在适意的生活,权谋手段,人心掌控,这些正常上位者该注意的事,他却根本懒得费心思。教众们固然对教主极为拥戴,但他们拥戴的,其实不过是教主这个符号所代表的人罢了。对傅汉卿本人,他们完全不了解,也没有感觉。
可狄九却不同,多少年来,教务都是他亲力亲为,各方难关,都是他一手处理,各处困局,皆为他一力突破。他的神威,他的能力,他的谋略,他的武功,他的知人善任,他的诸般举措,无不给人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相比远在天边的教主,那个实实在在出现在眼前,带着他们走出难关困境,带着他们,开拓盛大事业,挺身而出,以天人之威击败所有正道高手挑衅,解救他们于危难之中,可以亲切的与他们交谈,可以深刻的感受他们的疾苦,可以真切的了解他们的心意,可以简拔人才,可以识得英雄,这样的人怎么不在心中深深扎下根。
这些年来,狄九在教内所拥有的威望,羽翼,心腹,实力,皆在日益增长,现在的他,已经越来越不受诸王羁绊了。
然而傅汉卿听来,却只是一笑:“这有什么不对吗?他为神教做事,不就是你们希望的吗?做得好,得到大家的认可,这不是应该的吗?如果连这都算是罪名,那还有什么人肯出头来做事呢?”
瑶光气结:“你啊,真不怕哪天他志得意满,就像狄一那样,把你利用完就扔啊。”
傅汉卿皱了眉头:“第一,他的得志和与我之间的情义没有关系,他能得志,是他的努力,他的才华,我并没有帮到他什么,相反,是他帮助我摆脱了许多我不擅长的琐事,帮助修罗教一步步更上层楼。第二,狄一没有把我利用完就扔,他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诽谤他们。”
瑶光哼了一声:“狄一没有利用你?他本来口口声声要当你的影卫,可是在你的地位稳固,可以保护他不再受我们谋算了,他就找个借口一去不回头,估计你的死活他早就不在意了。”
傅汉卿不悦的道:“狄一一开始的确是希望借助我来摆脱你们的牵制。但这也不是罪过,谁也不欠谁的,凭什么无端端要为别人卖一世的命。更何况,他是真的在帮我助我关心我。他在我身边陪了我六年了。因为你们总是阻挠,不愿意让我离开总坛,六年的时间里,最起码有五年,他是陪我一起被困在总坛的。六年了,没有自己的生活,没有自己的朋友,每天都在同一个地方打转,只能一直守在我身旁,你们从来不觉得,对影卫这种无时无刻,不得远离主人的要求,太过残忍,太过没有人性吗?”
他的声音里渐渐有了不平之意:“他是我的朋友,我虽然迟钝也会尝试去关心他,我知道他很压抑,很寂寞,我知道,很多时候,他一个人看着天空的眼神,都很孤单。是我赶他走的,我受了教规的限制,也不想和你们冲突,当然,我自己也很懒散,所以留在总坛就留在总坛吧,我要他代替我看看这大好河山,看看世上所有的美景,看看所有有趣的事,然后回来告诉我。他没有抛弃我,是我想要我的朋友,可以自由,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他定定望着瑶光:“我希望你记得,也希望萧伤能记得,狄一是我的朋友,我不愿听到任何关于他的坏话,我不喜欢有人监视他,有人算计他,还有狄九,他不止是我极亲近之人,也是你们的伙伴,你们都是神教的弟子。你们都在努力让神教变得更好,请你们也最少给他一点尊重,不要这样肆意非议他。不要这样无端猜疑他,还有萧伤的风信子……最好别老在狄九身边转,这世上就没有别的事好打探了吗?”
瑶光难得见他发脾气,愣了一会儿,方哑然失笑:“你永远都只会为别人而生气吗?怕只怕,旁人待你之心,未必如你待人那般诚。狄一原说,四下走走看看,常回来看望你,起初两三个月回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