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宗人府关押。
怡亲王边扭曲着身子挣扎,边大叫:“我何错之有?你胆敢打母后,我是为了救母后,你大逆不道……呜呜。”不用颜邵吩咐,可爱的御林军就从身上掏出一块帕子,也不管之前他才擦了擦靴子上的土,就塞到怡亲王口中。
这下,世界清静了。
太后还是刚才摔倒的姿势,颜邵将她扶起,在耳边说道:“太后就是太后,不要妄图行使皇上的权利,儿子会好好奉养您的。”
“来人,太后身体不适,需要静养,将太后寝殿搬到天命宫,宫妇无故不许打扰。”
“是。”虽然震惊,宫人们还是训练有素的立即开始收拾东西,当天下午太后就已经躺在冰冷的天命宫的榻上。
这里是离冷宫最近的一个宫殿,是给无子却嫔位较高的太妃住的,而现如今的太妃有子女的被子女接走奉养,无子女的也被颜邵放出宫,与家人团聚。所以这里除了每日打扫的宫人外,并没有住人。
而主殿更是透着一股冰凉阴冷,即使烧了四五个炭盆,太后还是从骨头缝里泛出阵阵凉意。
她到现在还无法相信,她竟被那个一直被她拿捏在手中的儿子软禁了!
好在颜邵没有换掉伺候她的人,还有熟悉的人陪着她。
她本以为,他小儿子脱困后会来救他,可是好多天都没有动静,天命宫的人出不去,外边的人进不来,她现在就犹如睁眼瞎,什么都不知道,时间拖的越久,她的心越慌。
不止是她,朝中大臣也都震惊了,皇上竟然囚禁了自己的亲弟弟,软禁了太后!简直不孝不悌之极!
一些大臣,尤其是固守礼仪的纷纷上奏,要求颜邵放了怡亲王和太后。
就连齐子平都隐晦的表示,皇上此事欠妥。
而这里边最着急的却是平亲王世子颜阳华。
本来他都联系好御史,让他们进言立储之事,然后拿颜阳仁做幌子,看看颜邵的态度,这写的快的,折子都已经递进内阁了,慢的也都揣到袖子里了,突然间怡亲王就进了宗人府了。
别说此计就此作废,就是那些递了折子的都得折进去,苦心经营的人脉也要损失一部分,痛的他心肝疼!那个蠢货究竟干了什么?
果不其然,凡是为怡亲王求情的,都被下了刑部大牢,那些递了立储折子的,更是刑讯审问的重点。
一时间风声鹤唳,朝臣上朝都有些应付差事,无人发言了。
颜邵冷哼一声,将这些年他搜集的怡亲王在封地上横征暴敛,豪取强夺,收受贿赂,圈养私兵的罪证,甩给齐子平,扶着高三和的手臂,走了。
齐子平匆匆扫了一遍,吓得冷汗直流,也不管其他人的询问,快步走到勤政殿,在外等着召唤。
对于怡亲王的处置,韩小天和顾修远是从颜阳林口中得知的,怡亲王及其亲眷贬为庶民,被囚禁在京郊的一处庄子上,封地收回,而颜阳仁也被送了过去,他倒不用被囚禁,但一言一行都在监控之中。
韩小天摇摇头:“这就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最后被撑死了。”
顾修远点点头,一时唏嘘不已。
颜阳林趁此机会大发感慨:“要我说,当皇上哪有当将军好,一辈子呆在那个皇宫,所有的事物都得听大臣所言,如若说的是对的,你还能判断对,如果故意骗你,你都不知道被骗,可最后老百姓骂的是你,史书记录昏君的也是你,可悲;将军就不同了,驰骋边疆,身和心都是自由的,杀敌于国门之外,保家卫国,岂不快哉。”
颜阳昌“咦”了一声:“你想当将军?那你还来皇宫。”
“要不是你那个赖皮舅舅,本世子会进皇宫,还不都是你害的?”
“那我有什么办法?是皇后要我住进去的,我又不是傻的,我自己一个人住进去,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韩小天越听越黑线:“喂喂,你们在这里大爆皇家□□,真的好吗?”
二人这才住嘴,不过韩小天咂了咂味,总觉得二人说得话有些刻意。
顾修远轻轻翘起唇角,聪明人还不少呢。看来皇上那一场心机白费了,他的身份至少在少数人中间已经曝光了。
眼下看来,这二人对他并无恶意,具体是演戏还是真情,就要时间来考验了。
颜阳林从伯府回去后,就交代侍卫给他父王传信,务必尽快让他出宫,少了一个颜阳仁,虽然还有颜阳昌在,但他就是凑数的,朝臣的目光肯定都集中到他和颜阳华身上,而说不定颜阳华现在就在想什么毒计对付他呢。
而且,看皇上的架势,必定要在认回顾修远前将他们这几个住在皇宫中的世子清理了,至于如何清理就只有他知道了,还是在那之前,自己溜吧。
不日,就传来北方革国开始大规模的打谷草行动。
原来,去年旱的不仅是大兴,革国是草原民族,受到的旱情更加严重,而且今年旱情依旧,只是没去年那么厉害,要不是大兴有了水井,今年也就过不下去了,革国见边关百姓秋收颇丰,他们却要忍饥挨饿,牲畜死了一批又一批,族人就要活不下去,革国国王为了转移人们的抱怨情绪,发动了大规模的越边抢劫,攻城略地。
早朝中,颜阳林第一个请战,言辞恳切,语气激昂,很有煽动性,不待颜邵答应,就有一批中青年武将纷纷请战。
颜阳林看的牙痒痒,却也不能说什么。
颜邵看着颜阳林,冲他和蔼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