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爷子和锺勇可都不是那样的人,谁知道他们有什麽目的。而且锺勇也说了,邵邵他们现在有我这个‘新欢’,钟枫不合适再埋在那里,说得好像是替我不值似的。到现在他们都不肯承认我是自杀,他们压根就不觉得他们有做错的地方。”
“燕飞……”卫文彬安慰地拍拍燕飞的肩膀,只觉得这人好可怜。
燕飞被卫文彬的举动给逗笑了,说:“我没事,我都死了,他们要怎麽做都跟我没关系。锺勇愿意开价,这麽容易的赚钱机会不要会天打雷劈的。”
焦柏舟头晕地翻了个白眼:“你当他们是傻瓜,能让你随便糊弄?”
燕飞自信地说:“我敢糊弄他们就不怕他们发现。我可没让他们来给我送钱,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来的。哼,哪怕我真的死了,我就是把骨灰拿去喂猪,也不会交给他们。”
“呸呸呸,乱说什麽。你的骨灰喂猪猪也不会吃,你还是乖乖躺在东湖吧。”焦柏舟满头的黑线。卫文彬更是黑线,他无语地问:“锺勇就愿意出一百万买一盒灰?”
燕飞道:“管他呢,反正我先准备好,他要愿意当这个冤大头,我何乐不为。锺家的资产怎麽也有个上千万的,不然我也不会跟他开价一百万。”
“你跟岳哥他们说了吗?”焦柏舟不报希望地问。
果然,燕飞摇头:“还没。等他们回来再说。我下周末要去西杭看小小。你们不许给我说漏嘴啊。”
两人只能点头。
接下来,燕飞继续画他的素描,卫文彬继续玩他的游戏,焦柏舟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和岳凌线上聊天。他得把这件事告诉岳凌,免得岳凌担心。
宿舍电话响了,燕飞不停笔,卫文彬不放鼠标,焦柏舟无奈地瞟了眼暂时性失聪的两人,拿起枕头旁的分机电话。
“喂?”
“你好,请问燕飞在吗?”
焦柏舟的眼神微沉,是一个陌生的少年声音,他捂住电话快速说:“燕飞,你的电话,听声音很陌生。”
燕飞的手一顿,立刻说:“告诉他我不在。”
“喂?请问燕飞在吗?”
等不到回应,对方又问。焦柏舟松开手,说:“啊,燕飞不在,他出去了,请问你是?等他回来我转告他。”
“他不在啊。那他什麽时候回来?”
“这个不好说,他在社团忙,最近很晚才会回来。”
“这样啊……那你方便告诉我他的手机号码吗?我是他的一个弟弟。”
弟弟?焦柏舟不为所动地说:“他没手机,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或联系方式,等他回来我帮你转告。”
“没手机?……那你告诉他我姓陈,是从西杭来的,他就知道了。我的手机号码是……”
“好,等他回来我会替你转告。”
“谢谢。再见。”
“再见。”
焦柏舟一放下电话,卫文彬就问:“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声音很年轻。”
“男的?”卫文彬转身看向燕飞,“不会是陈天籁吧?”
“陈天籁?”焦柏舟惊讶,“陈市长的儿子,陈天籁?”
卫文彬点点头:“就是他。他昨天来找燕飞,燕飞心烦没下去,我偷偷下去看了,没想到会是他。”
“陈天籁找你干什麽?他怎麽在帝都?”焦柏舟马上问燕飞。卫文彬和焦柏舟因为家里的关系陪父母和西杭的高官家属们吃过几次饭,所以认识陈天籁。
还是卫文彬代为回道:“他这学期转到帝都附中上学了。”
燕飞不受影响地继续画画,接下:“他找我还能干什麽,我现在可是帝都三位重量级太子爷的准未婚妻。他们还不上杆子的来巴结我呀。”
“我了个去。”卫文彬和焦柏舟都被何开复同化了。
焦柏舟冷静地问:“那你怎麽办?总躲著也不是办法吧。我看他不会轻易放弃。”
燕飞看看自己快完成的作品,伸个懒腰说:“我先躲著,等邵邵和敬池回来我交给他们去处理。我哪那麽多閒工夫跟他周旋,秦宁那边我还欠了几十张画呢,社团又有活动要忙,还得找骨灰,我现在可是大忙人。”
“我吐。”焦柏舟直接给了燕飞一根中指,拿起手机接著和岳凌聊天。卫文彬重新戴起耳机,也不理那个越来越自恋的家伙了。
另一边,挂了电话的陈天籁咬著手指关节格外懊恼。燕飞没有手机?开什麽玩笑!绝对是对方不愿意告诉他!没想到燕飞这麽不给他面子!陈天籁再次拿起电话拨通另一人的手机。
“梅姨,燕飞根本就不见我,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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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勇自那天之後一直都没有联系燕飞。他不著急,燕飞更不著急。周一才回学校的萧阳知道这件事後立刻告诉了许谷川。许谷川当即打电话给燕飞,要骨灰,他那边有。燕飞让他准备好,只要锺勇愿意开价,他马上“卖灰”。
新学期,书法绘画社团有一场书法展览的活动。燕飞周末要去西杭看萧肖,萧肖天天都打电话催他过去。这学期的课业更重了,燕飞只有周末能抽出时间。赶在周末前,燕飞把自己准备好的书法作品交给梁琴,在书法和绘画上,燕飞在秦宁的帮助下尝试新的技法,尽量和上辈子的自己有所区别。这幅作品秦宁已经预定了,待展览结束後,燕飞要把这幅作品交给秦宁去贩卖。有秦宁这位大经纪人在,燕飞不愁自己的作品卖不出去。
这一周,陈天籁没有再来找过他,燕飞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