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鸟背上,身边是一动不动的千寒。他警觉的坐起,发现自己的行为根本就没有什么障碍,只是体内的气海被封,被迫成为了一个普通人。
千寒感觉到他的动静,只抬起眼皮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便有恢复了一副冰雕的样子。
这一次你要带我去哪?宁以谦动了动有些发僵的胳膊,随意的问道。
没有回答。
宁以谦也不在意,继续自说自话:当初我们进入衍天宗的时候,你好像已经消失了五十年?难道说你这五十年都是在魔域中建立你的势力?按理说,你应该不是个没有谋略的人,若是你再等上一段时间,在暗地里多控制几个尊者,那么整个魔域不就是手到擒来?如今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这一次,千寒看了他一眼,不像是看着活物的眼神,而他现在的每一个眼神,都是如此。
现在,你成了魔,尤衣姐死了,衍天宗毁了,你也把魔域和凡人界扰成一团乱麻,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后悔当初那五十年放弃尤衣姐来到魔域打拼这句话没有说完,因为千寒伸手卡住了宁以谦的脖子,眼神里透着一股浓浓的警告,直到宁以谦的脸都憋红了才松开手,继续坐在之前的位置。
宁以谦摸了摸刚刚被掐出来的红印,眼神暗了暗,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感觉,当真不好啊,他体内的透明白焰隐隐有些躁动。不过,刚刚那段话也不是没有效果的,千寒现在大概只对尤衣这两个字有反应,所以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就必然会从这里下手。至于他的这条小命,他目前还是不担心的,就相当初被千寒抓到的那一次一样,他能活着必然是有活着的价值,千寒要是不想功亏一篑,自然是不会让他有性命之危的。
我倒是不知道,堂堂的千寒千先生,居然也会恼羞成怒?!因为尤衣姐?不过我说,当初你抓我我还能理解,但是现在你抓我,是为了什么?难道说,是想复活尤衣姐?宁以谦随性的翘着腿,一双眼睛微眯,却是直直盯着那个背影,一瞬不离,所以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千寒幅度极小的颤动了,猛然笑了,脚在空中晃来晃去,嘲讽的说道:我说千寒,你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啊,当初尤衣姐对你那么好,甘心为你做任何事,你却不知道珍惜,现在尤衣姐去世了,你却摆出这么一副样子,给谁看?而且你不要告诉我,你和尤衣姐的死没有关系!
千寒这一次倒是冷冷静静的坐着,没有什么动作,任由宁以谦嘲讽。
你把我抓来干什么?让我猜猜,难不成是为了让尤衣姐复活?!
千寒瞬间转了过来,一双红瞳冷冷的看着宁以谦,似乎是在警告,而宁以谦却视若罔闻,继续说着:真是好笑!谁告诉你我有能力让死人复生的?或者说,有谁向你许诺了可以让尤衣姐死而复生?
见千寒的目光更为犀利,他无所谓的笑笑,一张嘴却又是几句毒到人心里的话:成了魔尊,脑子怎么退化了?这个世界上,哪个人见过死而复生的事?人死则灯灭,就算你再把那盏灯点燃,它也不是最初的那一盏,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这会让我觉得败在你手下很可耻的。而且,你确定你知道尤衣姐想再活过来么?
千寒猛地击出一掌,仅存的理智让他的掌心稍微偏离了一点,并未正中宁以谦,但是仅仅是擦过的掌风也让现在是个普通人的宁以谦有些招架不住,喷出一口极艳的血,一时间不能动弹。
千寒冷冷的看着,那双眼红得更为彻底,尤衣死前的画面让他不得不承认宁以谦的话可能有道理,但是那又如何,他会让尤衣回来,之前的事,的确是他做的不好,但是尤衣既然已经死过一次,那么那些恩恩怨怨都过去了,再次醒过来的尤衣一定会原谅他,他会对尤衣好,极好极好,也绝对不会离开尤衣了,他会让尤衣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宁以谦小心翼翼的调动体内的白焰慢慢移动,不着痕迹的修复体内的伤,但是当他抬眼看千寒的时候,心里却是重重一跳,看这样子,千寒已经完全相信了那人能够复活尤衣的话,虽说自己也没想让千寒就这样放弃,但是千寒这样子却是明明显显的魔怔了。他心里有些复杂,千寒觉悟的太迟了,他和尤衣之间没有余地,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此刻,他突然对他和御以绝的感情感到了庆幸,他们没有错过,没有误会,没有逃避,他比千寒幸运的多,所以他现在依然相信,自己不会有什么事。
只是御以绝宁以谦难得的有些愧疚,他又让他哥哥担心了。
时经一天,千寒还是将宁以谦带到了帝念面前。
宁以谦的伤势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在白焰的作用下,他的实力已经恢复,只是没让千寒看出来而已,所以现在他也无所谓的站在这一团黑雾面前,心里想着,按照一般的情况,这个黑乎乎的东西估计就是幕后*oss了,再想想脑中许久没动过的原剧情,有些疑惑,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创世神?
帝念把眼前的人好好打量了几眼,心里又是不屑又是满意,身为妖血麒麟最后一个族人,他明显是赶不上他的前辈的,就连血液里的玄力浓度都不够,但是同样是身为没人指导的最后一人,他能够自己觉醒血脉也算是不错了。
不错,不错!帝念点点头,终于对千寒的做法给予了认可:只是,你给他设下的玄力限制,他已经解开了。不过这也不怪你,你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