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起床啊?!快来帮我搬家,东西我都收好了。”
“知道了,马上过来。”挂了电话,夏子凌揉了揉尤带朦胧的睡眼,这才想起跟朱微娜说好要帮她搬家的事情。
刚才来电的正是他交往三年的女友朱微娜。两人大学毕业后认识,今年都是二十六,按说这个年龄,交往时间也不短,可以考虑结婚了。可是近来却越处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夏子凌毕业就考了公务员,现在是社区的一个民警。严格说来,朱微娜隔三差五换工作,还不如夏子凌稳定呢,可是女人对男人总是诸多要求,家里没钱,靠一个月四五千的死工资,在大城市买不了房、买不了车,妥妥地被鄙视。
曾经的激|情过后,面对生活的现实,感情也就淡了许多,最近这一阵,没事两人都各过各的,朱微娜也不怎么找他了。不过话虽如此,身为名义上的男友,帮女朋友搬个家还是义不容辞的。
于是,夏子凌胡乱吃了点早餐便直奔朱微娜家。辛苦了大半天,中午过后,夏子凌重重地把肩上的编织袋扔到地板上,终于完成了最后一趟搬运活计。
看到男友粗暴的行为,朱微娜皱了皱眉,略微抱怨道:“野蛮人,你就不能轻点吗?我这里面可是有宝贝的。”
“宝贝?”夏子凌不屑地撇了撇嘴,“宝贝你能拿编织袋装?”朱微娜新租的房子在六楼,没有电梯,一编织袋的书估计都快百来斤了,要不是他一米八多的强壮身板,一般人还抗不上来呢!
朱微娜有些不服气,仰头与夏子凌理论,“这里面有我从老家刨出来的书好吧,都好几百年了,是文物!我们家可是明朝王室之后……”
夏子凌掏了掏耳朵,状似没听到径自在沙发上坐下。这样的话他都听了百来十回了,就算她真是老朱家亲戚,明朝都灭亡好几百年了,该作古的作古、该衰败的衰败,还有什么意义?
男友把自己的话视为耳边风让朱微娜有些不悦,她冷冷地说到:“你怎么就坐下来了,帮我拖到里屋去,下午我慢慢捣腾。”
闻言,夏子凌只好重新站起来,撸了撸袖子,把刚才随意扔在地上的编织袋往里间挪。可是,不知道是刚才扔得太大力还是怎么的,那编织袋居然裂开了,里面的书“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夏子凌弯腰捡起几本——《总裁,你受了》、《穿成o》、《我的王妃是男人》……这就是朱微娜口中的文物吗?夏子凌嗜着一抹笑意,把手上的几本书递给身边的女人。
“这这……”朱微娜难得有些尴尬地涨红了脸,把几本书藏在怀里,“你别随便看。”
夏子凌轻轻一笑,不置一词,继续弯腰拾着地上的书。突然,在一堆花花绿绿的书中,其中一本看起来破旧不堪,封面还是手写繁体字的书吸引了他的视线——
《明朝野史录》,这是什么?夏子凌把这本书捡起来翻开看了看。书页老旧泛黄,看起来很有些年代,不过里面却空无一字。
“……这本更不能碰!”看到夏子凌手中的书,朱微娜突然声音拔高了八度,飞奔两步抢下来抱在怀里,“这书就是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据说有些邪门。”
“不碰就不碰,不就一个空本子吗。”夏子凌不以为意地说到。看来朱微娜家祖上应该不是王侯,而是卖草稿本出身的吧,空本子还整这么个怪名字,真有意思。
把东西拖到里屋,又陪朱微娜收拾了一会,两人在楼下吃了个快餐,夏子凌就认命地值班去了。
这个晚上注定是个苦逼的夜晚,先是某单位抓住一小偷,前往调查,后半夜辖区内一伙小青年酒后闹事,夏子凌又和同值的搭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决了纠纷。
一大早下班,夏子凌已是疲惫不堪,提着买好的早餐回到家里,把快餐盒往桌上一放,他正准备吃完睡一觉,却眼尖地发现昨天在朱微娜家看到的那本《明朝野史录》,端端正正地放在他家餐桌上。
夏子凌皱了皱眉,这本书怎么会在他家?
这事有些蹊跷。不过夏子凌是什么人,长期的警察职业让他养成了艺高人胆大的习惯,越是邪门,他还越感兴趣了。于是,把早餐放在一边,他转而拿起桌上的书翻看起来。
这一翻可不得了,昨天明明是空白的本子,这会却完全不一样了,书中用漂亮的楷体写满了内容,虽说是繁体字,不过还算能看懂。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累得产生幻觉了?昨晚确实挺累,也不至于吧。还是说这跟昨天那本不是同一本?不管怎么说,夏子凌还是准备继续看下去。
“朱椿,明太|祖朱元璋第十一子,洪武四年三月十八生,洪武十一年受封为蜀王。洪武二十五年,太子朱标薨,凉国公蓝玉合众臣荐椿为太子,太|祖未允,次年,凉国公举兵,太|祖迫其势,立椿为太子。洪武三十一年,太|祖崩,朱椿即位,年号‘兴瑞’。兴瑞四年,帝崩,无嗣,群臣举燕王朱棣为皇,棣始即位,改年号‘永乐’”。
夏子凌刚看了一段前言,顿时惊愕地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段话的意思是明朝在朱元璋之后还有一个皇帝叫朱椿?虽然他一向不喜历史,但是大明朝这段历史频繁被搬上电视剧,基本常识他还是有的。
朱元璋传位给了孙子朱允炆,然后朱棣起兵从侄子朱允炆手上夺了皇位。这是众人皆知的史实好吧。
夏子凌翻过来看了看,《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