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月铭被自己折磨得心里也苦,又听见李赟在那儿嚎,所以前脚刚到寝室便抱着齐飞呜呜的哭了起来。李赟在那儿闹,邱月铭在他怀里哭,弄得齐飞也想哭了。
邱月铭折腾累了,倒床上就睡了,梦里全都是敬锋,他大喊着:“我怎么才能靠近你?”可是敬锋却慢慢走远,拉住了别的女人的手……他被这场景吓得从梦里清醒,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过了半晌,腾地坐起身来,飞快的下床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临出门前还是觉得自己身上有酒气,又背着包刷了次牙,这才飞也似的冲出了门。
他想去找敬锋,就是被骂也想对敬锋说自己是多么卑贱的爱着他,他想把自己的全部都向敬锋诉说,即使敬锋觉得他像个怪物。
因为他不想再细水长流的等待了,他不想看见敬锋拉着别的女人步入婚姻殿堂。
他觉得自己是挺傻的,但也就只傻这一次。
第十一章
今天,敬锋下班要比平时晚一些,从电梯里出来,就看见邱月铭站在前台和负责接待的人在争执什么。他怎么会在这儿?敬锋想着走过去,就听见邱月铭在苦苦地哀求着他们公司敬业的员工。
“求求你了,让我上去找敬总吧,我有点事儿想跟他说。”
“很抱歉,我们公司有规定,见敬总都要预约,请您体谅一下吧,如果您想预约,我现在可以帮您登记。”前台接待话音一落刚好看见他走过来,立刻想跟他打招呼。
敬锋把手指伸到嘴边示意她静音,然后站在邱月铭的身后。
邱月铭的情绪有些沮丧,可还是没有放弃,“真的拜托你了,你看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见他一面并不妨碍他什么吧。”
前台小姐用眼神请示敬锋,敬锋却笑着对邱月铭的后脑勺发问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的声音一出现,显然把邱月铭吓到了,只见这家伙呆滞的转过头,一言不发的盯着他似乎就像见了鬼一样。
“你不是想见我吗?怎么见到我了又不说话了?”
“……”邱月铭一言不发。
“行了,跟我来吧。”
依然处在失魂落魄阶段的邱月铭被敬锋带到了一楼的一个小会议室之中,敬锋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优雅的将双腿交叠在一起,又示意他坐下,邱月铭摇摇头表示自己站着就好。
邱月铭觉得自己可以去买彩票了,本以为根本见不到敬锋,谁知却被他抓了个正着。可当真正的面对敬锋,他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比如“我喜欢你,希望你能对我进行鞭笞和拍打……”这种?也未免太突兀了吧,敬锋一定会觉得他疯了,可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啊。
邱月铭依然是一种游离状态,敬锋凑近他闻了闻,说:“你喝过酒?”
邱月铭赶紧抬起胳膊凑到鼻尖处:“我出来的时候洗澡了啊,还是有味道吗?”
敬锋笑了,一双精明的眼睛就像能透视到邱月铭的心里,“我大概猜到你想说什么,等你哪天清醒了再来找我吧,我会吩咐他们让你进来的。”说罢,他站起身来,似乎想走。
“你怎么知道?”邱月铭追问。
“很简单,但我并不想告诉你。”敬锋卖起了关子。
邱月铭和敬锋站得很近,敬锋要比他高出很多来,在敬锋面前,他觉得自己十分卑微,却因为这种卑微身体里某条不正常的神经却开始激动的叫嚣。
“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事你一旦做了决定就再也没有回头路,想好了再来找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敬锋用手指上下比划着他,“喝多了过来说些醉话,而且我很讨厌酒精这种东西。”
邱月铭听出敬锋的语气中有的那种不满,他对自己的冲动感到非常惭愧,“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没有找你来的勇气。”邱月铭试图解释来挽回自己丢的脸。
“好了,我还有些事儿先走了。”敬锋抬起胳膊看了看表,说,“你记住我的话。”
钟季帮敬锋开了车门,等敬锋坐进去,他才回到车里。“敬总,怎么才出来?小李说你早就下楼了。”
敬锋从车窗看见邱月铭正好从大门出来,垂着个脑袋就整个人都毫无生气。“在走廊里碰见个迷路的小狗,我帮了他一个忙。走吧,咱们去见识一下程宇的好朋友那个萧总。”
钟季还在想成华这整洁的办公大楼里怎么会有动物,被敬锋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声,终于才回过神来将车开了出去。
因为是冬天,天黑得比较早,敬锋到达目的地,也就是萧总约他们见面的郊外小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北风习习的吹着叶子干枯的枝桠,发出沙沙的响声。
钟季随敬锋从车上走下来,机敏地留意着四周的动静。敬锋虽然知道程宇的目的,但他也很好奇与程宇交好的这个家伙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这时从小院里亮着灯的房间走出一个身材壮实的高个儿男人,男人穿着一身迷彩,脚上踩着一双皮靴。
“敬先生是吧?”那人操着一口东北话,有点蛮横无理。
“是我。”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面对这个陌生的男人,敬锋十分从容。“您就是萧总?”
男人点头承认,“敬先生客气了,来这边请。”
敬锋和钟季被让进这个灯火通明的小屋,他四周环顾了一下,有些吃惊于这整洁的环境。
男人先开了口:“我姓萧,大名叫萧仲,道上的都管我叫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