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上他的肩膀。
沈修云站稳以后,洛迦就操纵机甲开始行动。在机甲刚开始动的时候,沈修云因为没有准备而微微摇晃了一下,立刻蹲下身,抓住机甲身上凸起的零件。
洛迦通过三百六十度监测窗口看到这一幕,不禁笑道:“修云,你可要小心,别掉下去了。”
“七殿下不用替我操心,还是看看该往哪走吧。”沈修云没有好脸色地说。
洛迦看了两眼屏幕上的人,对沈修云的横眉冷对并无气恼,神色间反而洋溢着淡淡的愉悦。他用机甲中配备的雷达,对整个星球进行扫描,发现了几个地方有能量反应,也就是有可能有他们需要的能量盒。然后选择最近的一个作为目标,向那个地方进发。
高大的机甲战士虽然只是在地面上快步行走,但行进速度已经比飞行器快了。沈修云的衣角微扬,站在距离地面将近二十米的高处,感受着夜风拂面。
这颗星球的景色和星际帝国西部防线的墨索星球很像,到处都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白色细沙,很少看到植被,地形也相对平坦。此时正值黑夜,夜空中悬挂着三个月亮,或者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三颗距离这里比较近的小行星,反射着恒星的光芒,将无垠的沙海照射得分外洁白,好像也散发出柔光。
一路上两人始终保持沉默,周围很安静,只能听见机甲人的脚踩在细沙上的声音。
“修云。”终于,洛迦忍不住打破沉默。
沈修云没有吭声。
洛迦知道沈修云的脾气,也没有等他回答,继续说:“这一晃近两年不见了,你还好吧?”
沈修云面无表情地坐在机甲人的肩膀上,竖起一条腿,背靠在机甲的头部,淡淡地看着三轮圆月之下的白色沙海。冷色的光映在他那张美到让人惊艳的脸上,却显得无比淡漠冷峻。
“修云?”
沈修云却没有回答洛迦的问题,反问:“七殿下这两年,又是如何过得?”
洛迦微微一愣,笑道:“我没听错吧,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修云?”
沈修云说:“我只是很好奇,以七殿下的脾气,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手经营起来的势力,被别人一点点吞没,而不出来有所作为。七殿下这两年究竟去了哪里,想必帝国上下所有人对这个问题都很好奇,我自然也不能免俗。”
洛迦坐在机甲室内,此时嘴边还噙着一丝笑容,但目光里却有一种让人辨不出的微妙情绪。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沈修云的问题,而是说:“修云,你可知道,你那天晚上的一剑,刺得我很重,非常重,而且也很疼。”
沈修云侧过头,往机甲的头部看了一眼,凉凉道:“所以七殿下这样还没死,不得不让人感到诧异。”
“是啊,没死,但也跟死过一次差不多了。”洛迦幽幽感叹道,“我虽然没死,但也受了很重的伤,这两年一直在养伤而已,很多事我虽然知道,但也无能为力。”
“哦?那七殿下是在哪里养的伤?又是什么人有这么高明的手段,能将你起死回生?”
洛迦没有作出回答,反而扬眉,“修云,怎么我听你说话的语气,好像并不希望我活着回来?”
沈修云心中好笑,这不是废话么,他若不想他死,当初又怎么会在他胸口上来一剑。
洛迦却好像听见沈修云的心声一样,抬起眼睛,看着从监测屏幕上传进机甲的图像,上面的o男人让他移不开目光。他忽然问:“修云,以为我死了,你的怨气算是出了吗?你觉得心中畅快吗?”
这话问得沈修云脸色一变,其实这也正是两年来一直困扰他的,他明明报了仇,以同样的方法手刃了仇敌,可是他却并没有觉得高兴。恰恰相反,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发闷的感觉。
“能够报得血仇,自然是平生第一快事。七殿下,怎么,你这是想提醒我,我的仇并没有报成,所以没有资格痛快,是吗?”沈修云心里想的一回事,可是说出口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你刚刚都说了,我们以后算是两清,这是想要反悔?”
“不想我反悔,但是劝殿下还是少提那些陈年旧事。”
洛迦却轻声一笑:“修云,这两年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就是我死了以后,你会怎样。上一世我亲手杀了你,我承认,是我背信弃义。可当时那个情景,我们都别无选择,与其让你在别人手中受尽折磨而死,还不如我亲自下手,让你死得痛快一些。后来我穷尽余生,都无法从那场噩梦中走出来,无数次午夜梦回,我都会梦到你的鲜血染红了我的衣服,然后眼睁睁看着你死在我的刀下,这煎熬太难受,真的太难受了。但是,如果让一切重来,我想,我还是会那样选择吧。因为和江山社稷相比,和百万子民的性命相比,我的痛苦,你的命,都微不足道。”
沈修云听洛迦这样说,眼神一沉,冷笑道:“别人的命,在七殿下看来自然是轻贱如鸿毛的。”
洛迦却说:“如果当时,让我替你去死,还同样能保证朝纲不乱,外族不侵,国家不亡,那我或许也愿意做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好人。”
沈修云嘲讽:“七殿下,你为皇子,生而尊贵,我为刺客,出身低贱,又怎么敢奢望你为我两肋插刀?更何况,七殿下口中的假设,也仅仅是假设而已。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更何况是那些从来就不会发生的事?我既然已经说过,前尘往事,如过眼云烟,那一